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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莫少的爱意

“我认识她是因为我救过她。她年前试图跳海自杀。我从未见过有哪一个人可以坚强到与求生的本能作抵抗并且战胜它。”

“什么自杀?什么与求生的本能抵抗。姐,你在说些什么?”

“你知道吗?我看见她一步一步走向大海。大海淹没了她的全身也不曾见到她有一丝本能性的挣扎。”

“这怎么会与她有关系?那么纯真可爱,充满活力的人儿,怎么会想到要结束自己?姐,她有跟你说些什么吗?”

“我不知道她的以前,可事实就是那样子。她和我待了几天,基本上不说什么话。后来她一个人悄悄离开了。到今天我们才见面。”

“姐,你知道吗?以前的她有多么美丽,那是粉雕玉镯都无法形容的。她出现在你的视野就像清晨里刚出土的万物之王者。她走向你,你会感觉到整个世界的春风被她汇聚一体,充满着梦幻的温柔。她笑起来是别人整个青春也比不上的灿烂,自带灵气。仿佛每一个看到她的人都会因她的出现而被美好感染,幸福到飘飘欲仙。

可是你看现在的她。远看像一朵燃烧的火玫瑰激情四射,稍微一走近你就能感觉到那股浑然天成的冷漠。冷漠中夹杂着令人窒息的忧伤。而且仿佛她毫不在意要把她的忧伤赤裸裸地展现于世。”

今天清晨我还是见过她的一抹笑的。不过与其说她那是笑,不如说那是乌鸦越过半空那一声苍白而惨烈的呐喊。感染力极强,要把每一个感知到她忧伤的人拉扯到无尽的深渊。

“是呀!她就像流星亦或者说是烟花。”唐琪说。她想表达的是:也许曾经的她像流星一样美丽,能带给每一个看到她的人希望。像烟花一样灿烂,能让看到她的人都为之惊叹。那么现在的她就像流星的陨落,烟花的消失,把自己摇摇晃晃的灵魂交由命运送进了宇宙的黑暗之渊的漩涡。她已经放弃了求生,适应了冰冷。

唐琪很早辍学。学习成绩向来也不怎么理想。她心里可以感受到这些话的意境。但是她向来说不出文绉绉的词句。她说完抹掉眼角的一滴泪,看向已经为了抑制眼泪流出来仰头了几次的莫辰逸又说:“如果你爱她,就义无反顾的爱吧。我希望你能是她黑暗的生命里的一道光。能有机会照亮她的生活。”

“一定的,必须的。我一定可以唤醒她被黑暗关押的灵魂,释放属于她的灵气走向阳光,走向温暖幸福的。”莫辰逸说这话时拳头越握越紧,像是释放出他所有的能量告诉自己,也告诉琪姐,他信心十足。

“琪姐,她有跟你提过她悲伤的过往的只言片语吗?不过两年半时间,她就成了如此不可救药的样子。”他又问。他那么急切地想要知道一些她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的根源。

“没有,我试过希望她开口,可她什么也没有说。那是她一个人不想提及的秘密,我只好作罢。不过我是可以猜到几分的,也不知我猜的是否准确。所以现在还是不要去深究吧。她已经来到我们的身边,我相信日久见人心,有一天她会愿意告诉我们打开心结的。”琪姐说。

“嗯,现在或许也只能如此了,但求上帝把幸运分给她一些。把命运还要降给她的不幸划分到我的命运上来吧。”莫辰逸说。

那一天莫辰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回到家的。那一天他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整个晚上都在假设他们的未来。设想她曾经受过怎样的伤害。他猜想她多半是为情所伤时,会埋怨他的瑶瑶怎么能在遇到他之前爱上别人,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她爱的是有多么认真才会被伤得那么深?是什么样的男人值得她那么做?是什么样的男人敢把他心尖上的人如此伤害?他恨那个伤害她的男人,更恨自己当初的反应迟钝错过了最佳与她相识的时间段。他恨自己没能在她爱到无法挽回的伤害之前把她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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