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初一她都是和应渊一起过的。
他也该准备行李该回广州了。
初一晚上高秀宁没回市内,高阳留了应渊住在她家的。
一大早就把人送走了,怕撞上她妈到时候解释不清楚。
应渊前脚刚走,有人敲门。
她以为他又杀了回马枪。
昨天就是!
开了门。
眼前的人出现,将高阳所有疯狂的情绪扯了出来,激得她整个人发冷发抖。
怎么敢?
“你来干什么?”
崔国文,他还敢来?
崔国文知道她回来了,放回来了。
他想来看看她!
他受了伤以后这嗓子算是废了,讲话的声音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因为受了点打击,加上也是生活不顺,他和袁安见天的吵架。
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干什么什么不顺,干什么赔什么。
袁安手里的那点钱赔得七七八八的,你说人过日子如果手里没有点钱那日子能过顺畅了吗?
过去大手大脚花习惯了,成百上千不当成钱花,现在花个两百三百都得多多考虑。
可能是因为嗓子破了,袁安也处处瞧他不顺眼。
“我是你爸!”崔国文的声音粗剌剌的难听。
他伸手推开高阳,自顾自进了屋子里。
“我听你奶说西村现在拆迁归你管?你恨我就恨,拿别人出什么气?那些都是你爷爷奶奶大爷叔叔,和你身上流的是一样的血。”
崔国文毫不留情训斥着女儿。
她捅他一剪刀,他给了谅解书,还要他这个做父亲的如何?
就算高阳小的时候他没管过,她只坐三年牢也是他这个老父亲求来的。
她应该感激!
高阳死死盯着他,双手发颤。
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呐?
他就不怕她再杀他?
“和应渊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崔国文问。
高阳抄起桌子上的果盘照着崔国文的头就砸了过去。
崔国文下意识扬手。
说他们是父女,不如说他们是仇人。
他盯着那张脸,扬起的手顿了顿又放了下来。
不怪他喜欢崔莹。
崔莹从来不惹他生气。
崔莹坚信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一样的孩子,心性怎么就差了那么多?
“放肆!对着亲生父亲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你妈到底都教了你什么?她就是个蠢货,把我的孩子教成这样。”崔国文痛心疾首。
老崔家就出一个高阳。
那是他的骨血,是他的门面。
可偏偏就生到了高秀宁的肚子里,高秀宁那个蠢货根本不会不配养孩子,把原本能一飞冲天的孩子养到了监狱里。
难不成所有没有管孩子的父亲都被孩子捅了?
不是母亲长期教导灌输,孩子怎么能养成这个熊样儿?
只教孩子记住仇恨,这种女人就不配活!
“你给我滚!”
“你过来坐。”
崔国文淡淡出声。
他今天是过来和高阳谈拆迁的事情的。
于情于理,你都不能坑你亲奶奶家的人。
高阳觉得眼前这一幕可笑至极。
她打不过崔国文!
以前打不过,以后也是打不过的!
她很是淡定进了厨房,崔国文后脚从沙发上弹起来跟着她进的厨房。
他死死按住那个死丫头的手。
她又去拧煤气!
他恨不得一耳光将她打飞出去。
三年的牢狱生活,还是叫她学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