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猛点头,“没错,一个巴掌拍不响,小姐你就承认了吧。”
南宫雪佯装气恼的模样,“你们这两个丫头,小心我到哥哥那告你们的状,他定饶不了你们。”
主仆三人一阵嘻笑过后。
小翠突然又想起刘锦绣的事来,“对了小姐,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奴婢。”
南宫雪将空碗放下,又从身上掏出帕子擦了擦嘴,笑道:“因为她已经有喜了。”
小翠一声惊呼,跳起身来,“啊,有,有喜,那,那圣上皇后肯定不舍得治她的罪,那小姐你这罪岂不白受了?”
反倒是春梅既惊又喜,惊的是这刘锦绣胆子也太大了,竟敢给太子戴绿帽,喜的是如果魏帝和皇后知道此事,那么就算他们不追究下毒的事,单凭这一件就足够她死上十回了。
“小姐,她,她怎么敢?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小翠到现有还没明白过来,她诧异地看向春梅,“她怀孕了怎么会是杀头的大罪,春梅姐,你脑子是糊涂了吧?”
见她还未开窍,春梅忍不住轻拍了下她的脑袋,“我说你这是猪脑袋吗?她是怀孕了不错,可你想想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你是不是忘了,太子离京已有足月。”
小翠终于反应过来,她狠狠地跺了跺脚,为太子打抱不平,“我的天啊,要死了要死了,这刘娘娘还真是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竟然连太子都敢背叛。
要是汪公公带着太医去给她把脉,那圣上不就知道了?圣上知道,肯定龙颜大怒,只怕到时候刘娘娘还真是不如只求速死。”
她还记得几年前,南宫玉曾经对她们说过的一件事来。
据说宫里曾经有位妃子与一个侍卫偷情,被魏帝知道了,他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将两人杀死,反而让汪全挑一些壮实的男人对那名妃子日夜不停,至死方能罢休。
而那名侍卫也是被关在另外一间房子里,毫不间断的给他喂那种药物,并送给他许多的美女,同样的,没死不许停。
只因那名妃子甚得魏帝喜欢,所以至此之后,他便恨极了不忠的女人。
南宫雪习惯性的弹了弹裙摆,然后站起身来。
“咱们只需磕着瓜子,吃着糕点,喝上好茶,静静看好戏就成,别的不用劳心。”
到了将军府外面,周管家将箱子递了过去,微弯着腰,含笑道:“公公,这是公子和小姐孝敬你的。”
小福子毫不客气,接了过来。
汪全亦是眉开眼笑,不知怎的,他越看管家这老家伙越顺眼了,巴不得一天来个十次八次的。
“还请周管家替咱家谢过三小姐和二公子。”
轿子里,小福子问道:“公公是要回宫里吗?”
汪全握着金边暖炉,瞪了他一眼,“今日咱家休息,你这驴脑子忘了?”
小福子顿时感到有些委屈起来,明明是公公自己说要回宫的,怎的现在又逮着他来骂。
虽是心里不大爽快,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你去让人把太医请来,让他赶到大理寺去,咱家在那等着。”
小福子应了声,叫停了轿子跳了下来,与后面的一名随从同骑一马,飞速往皇宫奔去。
大理寺内,只因魏帝并未下令任何人不得面见刘锦绣,所以皇后很顺利地去了死牢。
牢里散发出来的恶臭与潮湿,令皇后几度欲要反胃,她用帕子捂着口鼻,硬着头皮跟在唐慕白身后。
“皇后娘娘其实不必亲自过来,你要想见刘锦绣,我可以把她提出来与你见面。”
唐慕白自是闻惯了这里的味道,丝毫没有觉得难受。
皇后皱着眉头,想起魏帝昨晚与她说的话:可到死牢里问去。
所以她才亲自去死牢,却没想这里这么恶心。
唐慕白领着她来到一处放着大量刑具的审讯室,“娘娘请稍等,我去把刘锦绣叫来。”
看着那些血迹斑斑的铁具,皇后只觉后背一阵发凉。
嬷嬷见状,忙上前挡住那些吓人的东西。
身旁的宫女忍不住说道:“娘娘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就不该来这种腌臜的地方,万一沾染上了晦气,岂不得不偿失。”
嬷嬷横了宫女一眼,“呸呸呸,你这臭嘴胡说八道什么,娘娘又怎会轻易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你这嘴要实在无用,大可不要。”
宫女脸色大变,吓得立刻跪了下来,“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还望娘娘饶命。”
皇后扫了她一眼,“起来吧,这次就算了,可下不为例。”宫女战战兢兢,哪敢还有下次,只怕以后都不敢开口讲话了。
“母后,母后救我。”凄惨的叫声传来,紧接着扑通一声,刘锦绣已跪在皇后面前,还抱住了她的双腿,这让皇后有点不高兴。
虽说刘锦绣只呆了一晚,也无人对她用刑,可她已憔悴不堪,脸色腊黄一片。
嬷嬷瞧着皇后的脸色甚是不喜,已知是什么原因,她急忙伸手扶起刘锦绣来。
刘锦绣的眼泪如开了缺口的堤坝,一发不可收拾,“母后,儿媳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父皇和母后,儿媳是被人冤枉的,还求母后明鉴。”
皇后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可在半空中突然又顿住了,因为她看到刘锦绣的头发上有一根干稻草,她实在下不去这手。
皇后收回手,轻轻拍了拍衣袖,道:“那你说说,到底是谁要陷害你?”
刘锦绣呆在死牢里一整夜,刚开始既惊又怕,后来她思前想后,觉得此事很是蹊跷。
而且她很是后悔,当时过于害怕和冲动,没有相信白草。
白草跟了她十几年,她不该怀疑她,可后悔已经没用,白草已死,她也被关进了死牢。
“母后,这事一定南宫雪那个贱人陷害我,白草只不过轮为了替罪羊而已。”
皇后盯着她的脸,奇怪道:“她为何要陷害于你?”
“是啊,你与雪儿无怨无仇,她为何要陷害你?”
唐慕白双手抱胸,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