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里还有各国的使臣在,要是魏帝知道他们在鞠园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而丢了大魏的脸面,只怕魏帝真的会狠狠地责罚他。
必竟魏帝是最要脸面的,想到这些,怀王将利剑用力掷于地下,顺着唐慕白给的台阶而下。
“哼,本王念你是姑母的独子,此事便不与你计较,只是这比赛还得依本王的继续。”
唐慕白看了眼沉思的南宫雪,他一咬牙,握紧了拳头,铮铮道:“就依怀王殿下的。”
永乐此刻犹如掉进了冰窖,冷得她直发抖,她以前一直盼望着能见到唐慕白的愤怒与温柔。
因为在世人眼里,唐慕白向来不争不抢,不急不燥,待人待事如块冰坨子,原以为他就是这个死性子。
哪曾想他今日为了南宫雪,他竟然不惜与怀王反目,看到他对南宫雪的柔情,永乐公主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走进他的心里。
而另一边的使臣们纷纷低头窃窃私语,特别是齐鹏,他凑到楚清平耳边,小声道:“楚兄,看来名花有主,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楚清平透过竹帘的缝隙看着南宫雪的背影,他轻眨了几下眼睛,将眼底的阴霾隐去,随后转身望着齐鹏,笑道:“不试又怎知没机会。”
生在帝皇家,若不学会去争去抢,早晚会轮为别人的垫脚石,这点楚清平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还是他的亲哥哥,楚子丹教他的。
所以感情也一样,他得去争去抢,只要让南宫雪喜欢自己,那他就有机会。
齐鹏撇撇嘴,继续玩弄着手上的笛子,于他而言,南宫雪虽然貌美,却没有半点情趣,与她相处定没什么意思。
反观那位永乐公主,她手上的鞭子虎虎生威,似乎更有意思些,更何况他母妃曾说过,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吃人不眨眼。
南宫雪突然开口,“殿下既然要我作为彩头,那么我也要换一个彩头,如果我们赢了,我要殿下答应我一个要求。”
只怀王沉默不语,她又道:“殿下放心,我的这个要求很简单,不会让你杀人放火,干些触犯大魏律法的事。”
怀王眉眼一松,浅笑道:“既是如此,本王又岂会不同意。”
他迈腿走向另外一个小间,冲楚清平和齐鹏喊道:“齐公子,楚公子,可否与本王组成一队?”
盛情相邀,两人又岂有不从的道理,更何况这可是与怀王结交的最好机会。
“乐意奉陪。”
匆匆赶来的鞠园的老板,亲自领着怀王几人到后面的屋子准备一切。
而南宫雪这边,也由老六领着来到一间屋子里,只是极少女子玩蹴鞠,所以里面挂的全是男子的紧身衣。
唐慕白扒拉着竹架子上的衣服,甚是不满,这些终究被别的臭男人穿过,哪怕洗过他还是有些隔应。
“雪儿,要不你穿我带来的那套。”
南宫雪瞅了一眼他的身形,道:“你的太大了,我怎么穿?”
“要不穿我的。”南宫寒开口,他和唐慕白的身高相差无几,只是比唐慕白略瘦一点,或许好些。
南宫寒也是男人,唐慕白依旧不想南宫雪穿他的衣服,“实在不行,你就这样上场,只是你身上的氅衣得脱下来。”
南宫雪突然想起脖子上的红印记,要是一脱这氅衣,那所有的人不都全知道了,她抓着领口,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这,这不脱行不行?”
唐慕白瞧她紧张的样子,撇嘴一笑,“那可不行,你这氅衣厚实,且不说容易出汗,行动起来笨重的很,你更不能放开手脚玩了。”
偏得小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指着南宫雪的脖子,道:“我家小姐昨晚被虫子给咬了,今儿红了好几处,怕是见不得人。”
“小翠,别乱说。”这丫鬟生怕别人不知道,南宫雪急忙喝住她,幸亏叶诚在外头,这小屋只有他们四个。
南宫雪红着脸,冲两人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没有的事,别听小翠胡说。”
唐慕白本就站她对面,听了小翠的话,立刻掀开她氅衣的领子。
“让我瞧瞧严不严重,要是毒虫可得用药。”
待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那些显眼的红色印迹时,他顿时明白了过来,自己昨晚情不自禁,用力过猛了。
他抿了抿嘴,想笑又不敢笑,“没什么,被小虫子咬了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南宫寒看出了端倪,他斜视着唐慕白,恨恨道:“那昨晚的虫子应该挺大的啊,雪儿你怎么不拿个东西将这好色的虫子给拍死?”
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还没成亲,怎么就给他占去了便宜,真是气死他也。
唐慕白也知自己此事办得不妥,可他是个血性方刚的男人,看到自己所爱的女人,克制不住啊!
“少将军你别误会,我没对丫头怎么样,真的。”
南宫寒瞪着他,“你都直接上嘴啃了还没怎样?你还想要怎样?别忘了你们还没成亲。”
唐慕白咧嘴一笑,没有丝毫的悔意,“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什么叫上嘴啃了,丫头她又不是猪蹄,怎能用啃这个字眼,你到底懂不懂情趣?”
听到这小翠才知道,怪不得她家小姐不让她对别人提,原来小姐的脖子是唐大人这只大虫子给咬的啊!
“小姐,对,对不起啊!奴婢不知道是唐大人……”
“算了。”南宫雪罢了罢手。
她脸红耳赤,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南宫寒恼得拿起一旁的木棍就要挥过去,吓得唐慕白只好围着竹架乱转。
“大哥,我真的没对丫头做那事,我就是情不自禁亲了她几口,你也是血性方刚的男人,你该懂的,你不用气成这样吧?”
“你还有脸说,你都活了二十六年了,男女授受不亲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这事要传出去,你让雪儿还怎么嫁人?”
几圈下来,唐慕白身形甚是灵敏,南宫寒愣是追他不上,只好停了下来。
唐慕白擦了把汗,“我不是说过了吗?丫头只能嫁给我。”
说起这,南宫寒更是火大,上回南宫辰托太傅去唐府说亲,偏偏长公主看不上将军府,说南宫雪道德败坏,愣是不同意。
“唐慕白,你要是自己作不了主,那请你别对雪儿死皮赖脸,死缠烂打的,你要是敢毁了她的清白又无法娶她,我南宫寒决对饶不了你。”
唐慕白知道他担心什么,将他手里的棍子抛开后,才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我母亲的。”
听到这,南宫雪诧异地望着他俩,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你们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