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比较懒,不喜动,平常也不愿意学些什么,唯一让她感兴趣的便是看书,或者听别人讲故事。
小翠深知她的性子,道:“小姐到了那若不喜欢看,奴婢可陪你四处逛逛,也省得闷得慌。”
南宫雪叹了口气,“不喜也得陪着。”
南宫雪此次出来找南宫言,是想说服他,把以前在他手里违规登记到花名册的人都记录下来,因为她觉得,这些人极有可能就是南楚的内奸。
她必须找出这些细作来,也不是说她有多大义,为了百姓什么的,她只不过是要报前世的仇而已,前世她的哥哥,就是被这些人的乱箭给射死的。
南宫雪又想到阎老二曾千叮嘱咐,万嘱咐,让她在元宵节之前务必带着他的家眷离开这里,他说那天京城里会有一场大灾难。
可问他到底是什么灾难时,他也说不清,他也只是一次偶尔的机会,听黑旋风提起过,说南楚的细作将在年后会有所行动。
还有夏庄的案子,至今李青都没来向自己汇报,想来定是没查出什么,也难为他,十年前的案子哪这么容易查。
三辆马车很快就赶到了鞠园,待所有人下了马车后,孙老夫人身边的许嬷嬷持着名帖来到了门口。
“几位小哥,我们老夫人应李老夫人之邀前来,你们看看可否通行?”
守园的其中一人接过名帖看了看,然后转头冲后面喊道:“李家的蹴鞠场在3号,小六,你先带他们去把马车停好,然后再领着他们去3号场子。”
后面那个叫小六的伙计应了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你们都随我来。”
鞠园共有3个场子,虽说每个场子都是独立的,可观坐台却是连通的,所以进了园子的人可以随便观看哪个场子的比赛,只不过得有多余的位置,或者有熟人相邀,否则杵在一旁没位置坐,反而丢脸。
小六领着众人来到了3号场子,此时蹴鞠已经开始,场内的六人都围着一个灰色的球夺抢。
观坐台都被一些竹帘给隔成好些的小间,每个小间只能容五六个人落坐,对于他们的到来,小间里人竟没人搭理他们,反而看蹴鞠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大声呐喊。
“母亲,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南宫言忍不住问道。
孙老夫人瞧着坐着的几个女子也不认识,就连她们旁边的丫鬟婆子都不曾见过。
谢氏见状,只好上前询问其中的一个粉衣姑娘,“请问,这里是李老夫人包下的场子吗?”
隔壁的李老夫人听到声音,急忙走了出来,见是自己的好友时,甚是欢喜,“老姐姐,你终于来了,可想死我。”
南宫雪瞧着李老夫人,虽说她与自己祖母年纪相差不多,可她脸上的皱纹却比祖母多多了,特别是笑起来,犹如一朵刚刚凋零的鲜花。
“我也想你啊!”孙老夫人握着她的双手,眉开眼笑。
许嬷嬷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对着李老夫人说道:“李老夫人,这是我们老夫人给孩子准备的一点小心意。”
刚刚那个穿粉红衣裳的姑娘听到有礼物,突然站起身,快手接了过去,她打开盒子,见里面是一个黄澄澄的长命锁,她撇撇嘴,“这么寒酸的玩意也好拿出来丢人现眼。”
李老夫人见她这般不懂规矩,却也不好当众说她,“老姐姐,这是我最小的孙女,从小被家人给宠坏了,你别见怪。”
孙老夫人有些尴尬,“诶,这有什么关系,咱们都是老熟人了,孩子们就该随意些才好。”
想当年,孙老夫人的娘家和李家都是商户,她俩可是从小就认识,只是现在孙家已有些败落,而李家的生意反而蒸蒸日上,这不前些年搬来了京城。
“来来,你们都随我到那边去坐,这位是?”南宫府的人李老夫人几乎都认识,唯独南宫雪她却不曾见过。
“哦,这就是我的小孙女。”
李老夫人见南宫雪与自己的孙女年纪相仿,想来年轻人跟年轻人更好相处,“三小姐,二小姐,你们年纪小,省得跟我这个老太婆不好玩,不如你们跟我这孙女坐一起,可好?”
南宫雪倒是无所谓,反正她也不喜看蹴鞠,估计坐一会做做样子便要到处去逛逛。
“可以啊,我很乐意。”她含笑又道,“婉姐姐你呢?”
南宫婉亦点了点头,她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看蹴鞠,至于坐哪,跟谁坐都无所谓了。
反倒是李嫣有些不太高兴,她撅起嘴,挽着李老夫人的胳膊,满满的不乐意,“祖母,我一会还有朋友要来,到时这里该坐不下了。”
李老夫人拍开她的手,瞪了她一眼,“都这么久了你朋友还没来,要是她一直不来,你岂不是要等她一整天?你就先陪陪二小姐她们。”
南宫雪见状,正好,“李老夫人,还是不要为难嫣儿姑娘了,我与婉姐姐坐到隔壁那个小间去就行。”
李老夫人身为东家,又怎好让客人无人作陪的道理,她露出愧疚的神色,“这,这怎么好意思?”
南宫言与谢氏早就到另一边的小间落座,孙老夫人不想在这浪费时间,她开口道:“我这两个孙女平时喜欢安静,可由着她们随意就好。”
李老夫人只好领着孙老夫人往另一边走去。
“婉姐姐,我看那里无人,旁人的人也甚少,倒是无人打扰,不如我们去那边可好?”
南宫雪指着2号场子与3号场子相隔的地方说道。
李嫣闻言,扑哧一笑,“你们去那啊,那肯定会被赶了出来。”
南宫雪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那不是没有人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李嫣手指缠绕着自己的辫子,看着南宫雪那张好看的脸,突然心生一计。
“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面前这两人,一个被夫家抛弃,一个名声败坏,这样的女子,李嫣自是看不起她们。
南宫靖怕惹出祸事来,自然不敢,可南宫雪看不惯李嫣这张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她欣然道:“怎么赌,赌什么?”
“就赌你会不会被赶出来,如果你输了,我就到场上当着众人的面跳一支舞,如果我赢了,你就得到场上学狗叫,怎样,你可敢?”
李嫣似笑非笑,斜睨着南宫雪,似乎料到她定是不敢赌,因为这可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