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刚才说,是晓灵从遥河城里自己跑出来了?”
“嗯!”棘子成和大张一起点了点头。
“来,你们一边吃着,一边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档子事儿啊?”胖婶还给大张倒满一小盅白酒,移到了他的面前。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胖婶,我不会喝酒!”
“你别跟我这儿瞎扯啊!以前是当兵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喝酒呢?”胖婶举起自己手里的小酒盅,主动和大张碰了一下杯,“来,我干了,你随意啊!”
“胖婶,我真的是不能喝!”大张一再拒绝,只是看着如此好客胖婶实在是有点盛情难却,又用征求意见的目光望了望棘子成,“这不,有重要任务在身……还要开车呢!”
棘子成笑了笑,没有回复他。只顾着自己饿得慌,连连地夹了好几口“横菜”,发现每一道的口味都非常不错,于是,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这么晚了!就别走了!小英子,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当时啊,全村里,就只有她敢喊我一声胖丫姐呢!”胖婶瞧着棘子成吃得香,脸上笑得开了花一般,又对大张说,“喝口酒,解解乏儿,你们肯定累了一路了!晚上啊,借着我这自己酿的粮食酒,正好,能睡个踏实觉呢!”
话还没说完呢,胖婶又忙着分别给大张和棘子成的碗里不停地添起菜来了。
“谢谢,胖婶!够了,够吃了!”大张还是显得有点拘谨。
“这看着,一米八十多的大高个儿,长得有这么壮!饭量肯定不小,别跟你胖婶我瞎客气啊!吃吧、吃吧!”
棘子成长话短说着,和胖婶聊起了荆晓灵这三年半来的生活经历。
胖婶听后,眼泪婆娑的,老泪纵横了起来:“晓灵这丫头啊,算得上俺们村在他们这一小辈儿人模样最漂亮、心地最善良的了……没想到,只是,她这命啊,还真是苦得很啊!”
当然,棘子成随后也提到了,还有,在今天凌晨的时候,她突然从棘子成的公寓离“家”出走的大致情况。
“明天倒是说不准。可是,晓灵她今天肯定没来过这儿的!”
“胖婶,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呢?”大张追问着。
“你们想啊,这村里前院后院的人儿,大都认识她。如果,她真是回来过的话,肯定会和叔叔婶婶们、还有她以前的小学同学和玩伴儿们打声招呼的。”胖婶拿起桌上的小手巾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我知道晓灵的性子,她是个极为重情义的好姑娘……”
棘子成怎会不知,她究竟是如何的重情重义、知恩图报、与人为善呢?
自始至终,荆晓灵努力让自己尽量不与周围任何人为敌——不管别人如何欺负她、整蛊她、孤立她、恶待她,她绝不是主动招惹对方的那一个。
“再者说了,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他们家老宅院子里的那两间砖瓦房,都被火烧成那个样子了……就算是她要是真的回来了,也没办法在里面住啊。她肯定会先到我这里来的。”
“也是……您分析得很有道理啊!”大张咂么咂么嘴里的饭菜,品了品香浓的余味,认同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