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厌恶之情,分明就是吃醋的变相同义词啊。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能为荆晓灵做的,秦明轩也几乎都能做到。只是,棘子成不愿意承认这种令自己非常不爽的厌恶感,而已呀。
“棘子成,我现在已经不和秦明轩坐同桌了……”
“嗯!我知道!所以呢?”
“所以,以后,我自然也不会和秦明轩再有什么其他过多的接触了。”
“喔……”
“当然啊!原来,我也不会主动找他说话的……现在,也不会和他再有什么其他瓜葛了!未来,那就更不会了!”荆晓灵的语气信誓旦旦的。
可是,她好像也不是足够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向棘子成表达什么意思。
她说完了,才发现自己好尴尬好尴尬呀——棘子成该不会认为,自己这是在对他进行着另一种形式的表白暗示吧?
荆晓灵此时此刻那是一个追悔莫及、悔不当初啊,敲着自己的小脑壳儿:哎呀……自己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呢?
“哦!”棘子成简短地应了她非常简约、但非常“疑似”表白的这一段。
咦?他这一声“哦”,又是什么意思?
“棘子成……你……”荆晓灵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到底该对他再讲些什么了。只好,低下头,一路沉默地往教学楼那边走。
途中,棘子成突然轻轻喊了一声:“荆晓灵!”
“到!”荆晓灵脱口而出。她游离的魂儿又回到了本体一般,就像是听到了班主任孙钰峰在点自己的名字似的。
“哈哈哈!既然,被我点到名了,那就请接受我接下来的‘采访’吧。”棘子成扶着她。
荆晓灵诧异地问着:“采……采访我?”
“对,就是你!”
“采访什么啊?”
棘子成接着问道:“你……你一个人,坐在班级的第一排,挨着讲台和黑板那么近,上课的时候感觉,如何呀?”
“哼!风景吗,自然是这边独好呀!”荆晓灵每每提到自己更换的新座位,确实显得特别开心。
虽然,荆晓灵没能和棘子成再次成为同桌;但是,她倒是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永远地远离了秦明轩——这是非常庆幸的一件大事。
“真的?”
“嗯……真的!”
“好!那我就暂时放心了……”在教学楼下,棘子成抬头望了望他们所在的六年(十)班的窗户。
棘子成原本是想着,只要荆晓灵说一个“不”字,不舒服、不开心、不想坐在那里,他都一定会想尽办法,帮她向班主任孙钰峰申请,调整座位的。
不过,现在,对于他们现在的“距离”,不也是一样的甜、一样的踏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