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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珖篇 七

“我该怎么做呢?”张文远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头,烛火因为帐外的风透过缝隙吹进而变得有些摇曳,军帐之中此刻逐渐变得昏暗。

踱步之声响起,一人身影自张文远的屏障之后转身而出,“将军这是再询问我?”

“只是询问一下侯君的想法,看看侯君想要我怎么做。”屏障之后之人正是曹子建,方才军营之中所发生之事曹子建看入眼中,便前来寻张文远,一是前来添些购粮的钱财,以此想要笼络一下张文远的人心,二是来查看一下张文远的心意。

“笔在将军手中,将军怎样书写,自是由不得我来定夺。”此时曹子建的身躯因为方才乐文谦的话语而显得有些气愤,乃至于有些微微发颤。

“痛快,果真是大丈夫之格,无故加之而不怒,卒然临之而不惊。”张文远方才想过数种曹子建会呈现的状态,但是唯独不曾想过曹子建会这般坦然。

“无中生有之事自是不必惊慌,再者。”曹子建言语稍顿,目光定定的看向张文远,“我笃信,张将军自不同乐将军那等见风使舵之主。”

“哈哈哈哈,好一个见风使舵,但是攀附之心人皆有之,我等也该寻些后路,也自然怪不得乐文谦将军。”张文远笑着起身,将墨砚之中研好的墨放置于一侧。

曹子建有些急措,曹子建又何尝不想尽快洞悉张文远的心意,但是通过这数日的相处,曹子建只觉得张文远根骨傲强,自是不屑于这等栽赃之举,遂沉下心来,“将军还请快些书写,以免墨砚之中方研好的墨干枯。”

“侯君这是急切了吗?”张文远笑意依旧,却依旧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向曹子建靠近。

曹子建闻言未语,而是将头扭过。

“侯君莫急,这书信我自是会写,也是会写给洛阳,送至曹公手中,但是,我并不会照方才乐文谦将军所说话语所写,这点还请侯君放心,我只是想要问一问侯君,你说,当有一日侯君继承曹公之大位,治理这天下,侯君该如何打算。”张文远抚案沉吟。

曹子建闻言依旧不曾说话,“我从未想过,如若真的有这样一日,我……”曹子建不愿继续想下去,“没想过。”

“既如此,末将知道了,还望侯君放心,我定会履诺方才的话语。”张文远听闻长长吐吸一声,俯身行礼。

“曹子建谢过将军秉公大恩。”言罢曹子建缓步而去,身子有些摇晃。

通过方才的交谈,张文远有些对曹子建的表现感到失望,这世子之争,至此时分早已是十分明了,除却曹子建同曹子桓的兄长常年镇守于外,曹公最欣赏的便是曹子建,但是曹子建却连一丝得以继承大位的准备都没有,直至此时,张文远的心意便有些向曹子桓所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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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大公子。”喧哗之声自府门之外传来,扰的曹子桓有些皱眉。

“何事。”曹子桓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清醒,自石案之前起身,“夫人,今日这对弈就作罢吧。”

与曹子桓对弈的正是甄宓,甄宓释然而笑,“算和棋吧。”但是明眼之人都可看出曹子桓所执的黑子早已是败局已定。

“如夫人之愿。”曹子桓亦被甄宓的笑容所感染。

“曹公处斩了负责往合肥发放物资的军需官。”负责传令的侍卫气喘吁吁,话语乃至于都说不利落。

曹子桓闻言方才面目之上的笑颜转瞬消逝,眉宇也变得有些紧皱,“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这还是自合肥城中给大公子传来的口信。”侍卫见曹子桓神情骤变,亦将本已俯身的身子又低了几分。

“这张文远果真不识好歹,看来是摆明了铁了心的要同我做对。”曹子桓怒喝之语又重重拍击了石案,惊得一侧的甄宓为之身躯一颤。

“夫君。”甄宓轻唤一语也站起身来,行至曹子桓身前,“此事既已发生,但是曹公却并未问责于夫君,想必此事断然没有被张文远如数告知曹公,可见张文远自心底还是有些忌惮夫君的。”

踱步之声传来,体态轻柔,使得曹子桓不禁将注意力全部放于此人身上。

“夫君,姐姐都在这啊。”说话之人却是郭女王。

“妹妹今日怎么来到此处。”近些时日曹子桓对于甄宓的变化早已使得甄宓心生了些许不满,但是碍于曹子桓在身侧并不得言语太过,笑着说道。

“夫君和姐姐都可来此,怎么我便来不得?”郭女王反呛一语令甄宓有些哑口,甄宓便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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