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母。”
慕长泽有些委屈似得,可怜巴巴的唤了一声。
“是不是有人告诉你,本妃面慈心软,所以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用这副腔调来应付本妃?以后改了吧,否则这辈子别想本妃再看你一眼!”
司青儿说完大步离去,只留依然挂着一脸可怜的慕长泽,红了眼圈。
边上的厢房里,颈间割破一道口子的慕清河,还在奋力挣扎着要寻死。
一见着司青儿进来,顿时哭嚎得更厉害。
“王爷。”
看着慕清河哭到变形的那张脸,司青儿忽然想到一个事,不禁扭头拉住慕九昱:“锦鸢偷看了不该看的书信,请王爷该审的审完了,千万记得要替公主保留颜面。”
杀人灭口的话,司青儿说不出口。
但时代不同,环境不同,即使做这种事有伤阴德,有时候不得不做的选择,也只能硬着头皮选个对时局更有利的那一个了。
离开万事被动的叔王墓才多久啊,刚勉强翻身不再为项上人头提心吊胆,竟然就敢说这种生杀决断。
倘若穿越前知道会有这样的剧情,或许宁愿选个去大清做试婚福晋的贱婢,也……
算了,人生在世,不管托生到哪里,都不是好混的。
跟慕九昱交代了锦鸢的事,司青儿再次看向哭嚎中的慕清河。
其实慕九昱说的没错,有力气挣扎哭喊的人,其实伤得真不太重。
只是,外伤好治,心伤却不是医药可以治愈的。
“你劝劝她吧。”慕九昱在没跟着司青儿再往里走,快要进内室的时候,挽着司青儿的手,轻声交代:“钱,庄子,体面,随便许她什么都可以。至于其他的……慕氏女儿不该受的苦,自有慕氏男儿去讨伐,让她尽管安心。”
“那就让本公主皮甲上阵!本公主要亲自去讨伐安鹿关!”
猛然从内室扑出来的慕清河,险些撞到司青儿身上。
赤红的双眼,紧盯着慕九昱,声嘶力竭的喊着:“本公主在安鹿关受辱十余年,不亲自叫他们尝尝大昭慕氏的厉害,本公主死不瞑目!”
“好。”
慕九昱像是就等着慕清河这话,干净利索的点头答应,随后一手护在司青儿身前,一手当着近乎癫狂的慕清河,温声问她:“你是准备带伤出征,还是让你婶母帮你强身健体后再走?”
“还是让本妃帮公主看看吧!咱们要去就拿出最英武的架势,也好叫世人都知道,大昭公主可不是他们以为的胭脂俗粉!”
司青儿说着推开慕九昱的手,轻轻的试探着拉拉慕清河的袖子,然后哄孩子似得又劝了几句。
她的声音很柔和,手上的动作更是十分的温柔。
等慕清河颈间的伤口处理好了,房里众人才恍然,怎么用针线缝皮肉这么久,都没听到公主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