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是谁选来的,又是忠于哪个主子的,王爷自己费心去查吧。本妃就是个妇道人家,这种事实在不懂,还是不添乱的好。”
莺声燕语的几句话,她就又往人家慕九昱身上蹭了好几下。
院子里刚被安置在耳房里包扎伤口的慕长泽,眼巴巴的望着她们一步三挪的步子,要不是实在失血过多没力气,真的很想冲出来问问:皇叔父大人, 朕到底是不是您亲侄子?您亲侄子大宝贝都快血枯而死了,您这甜腻腻的场面能不能留到夜里没外人的时候再……
“让本公主死了吧!生如蝼蚁的日子,本公主过够了,就让本公主死了吧……”
隔壁的小厢房里,清河公主听说慕九昱找了司青儿来为她医治,又开始寻死觅活的哭喊。
风声兮兮,哭嚎阵阵,空气中血腥气翻涌,而在场所有宾客依然在座,竟没一个敢擅自离席。
“清河还有力气哭喊,怕是还能撑得住,先去看看长泽吧。他挡了一剑,伤得不轻。”
“好。”
司青儿点头间从宾客那边收回视线,看到舞台下肆意横流的鲜血时,才恍然发觉,慕九潇不见了。
还有,这满地的血都是谁的?
一个人的血,掏干了也没这么多。
“那位的尸身已经被送去该去的地方了。外面来的刺客有死伤,咱们府里伤亡还好。”
慕九昱看出司青儿的疑惑,便很贴心的赶紧解释。
待司青儿进了慕长泽所在的耳房时,才扭头跟不知何时跟甜枣站到一起的混沌说:“去跟宾客们说,天色不早了,签了本王的协议就滚出叔王府。”
“协议??”
司青儿刚伸手要去查看慕长泽的伤,听到这么一句话,便好奇的往外望了一眼。
“是个封口协议。今夜本王放他们全身而退,明日若有人将今夜之事传扬出去,他们就得将全族财产尽数奉上。成年男儿入矿做工,女眷一律到宫中做洒扫贱奴。”
“啊?”
这也太霸道了哇?
司青儿的脸色僵了一瞬,转而想着,外面那些宾客里,早对慕九潇今夜计划之情的,一点都不值得同情。而那些不知情的,若是不用全族身家和子嗣未来做挟制,恐怕真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家伙,会私下的把今夜之事传出去当酒后谈资。
慕九昱做事手段虽蛮横霸道,但也是最简单粗暴的标本兼治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谁都没搭理失血虚弱的慕长泽。
就连司青儿,手上忙着拆绷带查看伤势,眼睛也没往慕长泽脸上多看一眼。、
这要不是个慕九昱很在意的孩子,司青儿现在都想直接在他伤口上捶一拳,还给他止血治伤?想都别想!
“还好没伤着心脉,止血之后静养一阵也就好了。但以后做事要知道长脑,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跳着脚非要往阎罗殿里钻的傻瓜蛋!”
司青儿略带几分厌弃的开了个止血的方子,递给慕九昱之后,继续写了个调养的药方。
两份药方都写完之后,简单跟边上府医说了几句,见府医是个很会治疗外伤的人才,便奉上几句夸赞,扭头去看慕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