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烛火,看清信笺上苍劲有力的字。
‘谢姑娘救命之恩,若有机会,定会相报。’
白清芜只觉好笑,她连阿九的真实名字都不知道,又何谈相报?
信笺遇火即燃,化作一缕淡烟。
白凝情绪有些失落,郁郁的耸拉着小脑袋,“美人哥哥怎么会骗我呢?”
白清芜轻声安慰,“他与我们不是一路人,他也有自己的生活呀。”
这时,赵菱将糕饼热好了,端在盘里,在院子里唤她们。
一大一小牵着手,离开屋子。
小孩子很好哄,白凝吃饱喝足,一扫之前不开心的情绪,甜甜进入梦乡。
白清芜在外屋,专心收拾衣物,整整齐齐叠好,一枚玉佩从衣堆里滑落,‘啪’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捡起来,放在手心里细细摩挲。
顶好的羊脂玉作料,价值连城的货色,原身怎会有如此珍贵的物件?
记忆在脑海里浮现,六年前荒山山洞,受伤的男人,翻云覆雨……
天亮后的不辞而别,只留下这枚玉佩,和腹中隐隐成形的小凝儿,可惜原身记忆里的男人模样,只剩一抹模糊的轮廓了。
“既然是小凝儿生父的东西,得好好收着。”
白清芜刚想放好,可又似想到什么,又拿起来复看,端详着玉佩上的纹路。
蟒纹?
与那个不辞而别的男人,衣角处图案有缕相同。
白清芜神情一肃,将玉佩压在柜子深处。
与其去想不负责的男人,不如将心思放在正事上要紧,她秉着烛火,借着书中内容和原身记忆,认真分析起国公府的形势。
赵菱以前是国公夫人凌莲心的陪嫁,大小姐慕微澜心思阴毒,断不会接受她投诚,而凌莲心又是害死原身父亲的真凶。
二小姐慕明珠,虽脾气骄纵,却是个胸无城府的,因着看不惯凌莲心设计害人,母女二人关系不和。
白清芜蘸着茶水,在桌子上缓缓写下一个‘二’字。
微微勾唇,“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