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武思烟还想反驳朴萝前面说的她绊她之类的,却没想到朴萝直接发了毒誓,难道,难道朴萝真的不知道?
早上蔺忆雪突然跑过来冲她委屈抱怨,说亲事被人插足,武思烟也是直肠子,就想着要为好姐妹找回场子,好像乌龙了……登时也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女先生也心念转动,原本想让朴萝在外面罚站,不许考试了。现在看来朴萝这个孩子确实是有苦衷的。
“好了,先都回座位吧,朴萝和武思烟考试结束后来找我。”先生最终发话道,朴萝松了一口气。
还好……
朴萝心底暗自庆幸,又后悔,太冲动了,竟然不分缓急轻重,母亲被骂了,和母亲的性命而言,孰轻孰重?她经不起太多的事端了。
朴萝尽量把思绪都抛到了脑后,认认真真的答完了考题,还好,都是她会的,心安定下来了一半。
好容易结束了考试,其他同学都络绎不绝的走了,朴萝和武思烟默默的跟在先生身后,去了后堂先生们住的屋舍。
蔺忆雪也跟过来了,她经常帮先生整理文献,有时候也会检查考卷。不论是才学还是人品,都是先生信得过的。
今日过来,却还未等先生说什么,挡在了朴萝和武思烟前面,率先跪下,“先生,都是忆雪的错。”
先生惊讶,连忙扶起她,“忆雪,你何错之有?”
忆雪也哭了,不像是武思烟那样的涕泗横流,而是哭的带雨梨花,“是忆雪无能,原本的婚事竟然被插足,无奈下才找思烟抱怨了几句,以至于两位同窗发生了口角,都是忆雪的不是。”
倒像是朴萝真的插足了她的婚姻一样,且不提朴萝根本对四公子无感,就算父亲擅自给她定下了又如何,她还有自己的使命在身上,为了母亲,也为了玉乌龟说的什么国家大事。
而且,蔺忆雪家中跟四公子之间只是议亲阶段,还没有下定,更谈不上什么插足了。
不过武思烟听到这番话心里倒是好受了许多。
“忆雪,此事跟你无关,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先生柔声安慰,“你们两个,还不跪下。”
“说吧,此事想怎么解决?”先生对二人厉声询问。
武思烟只是低头不语。
朴萝也没想好该说些什么,平日里只要梗着脖子听先生数落就好了,总归告到家里也有母亲帮忙兜着。也不大会求情认错。
蔺忆雪却说,“先生,此事虽然与忆雪无关,却是因为忆雪而起,忆雪深感愧疚,愿领戒尺十下,抄书十卷,禁闭十天。”
“听到了没?如果你们有忆雪的觉悟,就不至于创下如此祸端了。就这样吧,也懒得同你们烦了。”先生深感疲倦的看着二人,批阅考卷是最忙碌的时候,不想同她们浪费时间,挥了挥手,“你们二人去戒律堂各领戒尺十下,抄书十卷,禁闭十天吧。”
朴萝抬头,想要分辨什么,却看到先生的神色而闭嘴了。
“忆雪,你就不必了,就罚你留下来帮忙好了。”先生对忆雪柔声道。
“你们两个,还不走,别在这儿碍眼!”又对朴萝二人横眉冷对。
朴萝和武思烟相视一眼,一同走出了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