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见谷雨面露不悦,嬉笑着站起身,对闫世松道:“大少爷,我要去见师傅了,再晚便叫不到马车。舟船劳顿,你早些休息。”
谷雨听后,嘴角弯起一丝笑意。
小四又道:“姐,我师傅回去之前,我晚间都要去金府和他同住,你千万别想我啊。”
“快走吧。”谷雨没有丝毫挽留。
小四心中暗叹:哎,平日千般好,一见你夫君,眼里就容不下小爷我了。不过是多聊了两句,你就急着撵我走。待我日后娶了妻妾,你莫要埋怨我冷落你。哼。
小四识趣离开,谷雨见他走远,连忙关上房门,扑到闫世松的怀中,在他脸上细细密密地亲吻着,笑道:“臭小子总算是走了,急得我都想拿笤帚疙瘩打他。”
“他是太久不见,想与我畅聊一番。”闫世松揉捏着谷雨的腰肢,笑道:“不过我也是盼着他早些去,你没见我后来都不怎么敢接话了,就怕又引他说许久。”
谷雨笑着起身,往门外走去,说道:“等我下,我去打些热水,你泡个澡再休息。长途跋涉的,解解乏累。”
她拎着木桶,去到锅炉房打来两桶开水,从库房内找到浴桶,搬进自己屋内,将热水倒入,又兑了些冷水进去,水温调至不烫,便令闫世松褪去衣衫,泡了进去。
俯身站在浴桶旁,谷雨嬉笑着撩水往闫世松肩背上淋去,一寸寸帮他擦洗。
闫世松手指沾满清水向谷雨脸上弹去,笑问:“你多久想我一次?”
“日日都想,就没有不想的时候。”谷雨抹着眼旁溅上的水滴,妩媚的眼神将他紧密缠绕,问道:“我不在你身边,有没有拈花惹草?”
“拈花惹草?呵。”闫世松摇头笑道:“夫人不在,我把顾伯伯接到东院一同吃住,就差吃斋念佛了。还有你那个小姊妹郎花,隔几日便借口给麟儿送东西,去东院巡视一番。我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啊。”
“好啊,你还想要贼胆!”谷雨探身向他肩头咬去。
两人正嬉闹着打情骂俏,忽听门外传来小四的呼唤声:“姐,我又回来了!”
谷雨慌忙直起腰身,快步冲到门外,随手将房门带紧堵在门口,看向不远处的小四,蹙眉问:“回来作甚?”
“你给我些银两,我去找师傅,总不能连壶酒钱都掏不出吧。”小四道。
谷雨板着脸,问道:“你自己的工钱呢?”
小四嬉皮笑脸道:“我工钱攒着有重要用处。”
谷雨瞪他,诧异:“哎呀,给你师傅买壶酒你都不舍得往外掏钱呀?”
小四笑道:“我工钱太少,不经花。等我以后发达了,再掏钱给师傅买酒喝,现下你先支援我点。你若不给,我便去问大少爷要。”
话音未落,就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推开房门,看到房内空无一人,不见闫世松的身影。
小四侧头,挑眉笑问谷雨:“大少爷还在你房内?”
谷雨心慌,抬手捋着耳畔湿漉漉的发丝,诓道:“不在,许是去茅厕了。”
小四嗤笑道:“那我在这里等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