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花白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不起来,躺床上挺尸么?”
“怎的,昨晚没睡好?”谷雨走到她身后,把脸探到她肩头,小声问:“世达哥是不是比你先前那痨病鬼强?”
“强个屁。”郎花用胳膊肘将她捅开,低声说:“先前那个好歹啥都懂。你家这憨子啥也不懂,跟个榆木疙瘩样,你去凑和他,他还直躲。一晚上啥都没干,呼噜还打的山响,吵的我整宿都没睡好。”
“他不会,你教教他呀。”谷雨笑道:“你没睡好,关我啥事,怎的还把气冲我来了。”
“我让你坑了!嫁这么一个,还不如不嫁。”郎花噘嘴端起饭菜往谷雨房内走去。
这日晚间,吃过晚饭,谷雨趁郎花收拾碗筷的工夫,偷偷将闫世达拉去一个避人处,低声说与他:“你会不会打架?”
“打架不好,流血,疼。”闫世达说。
“今晚你与郎花打一架,你若打赢了,明个我托人去京城买‘稻花香’老店的糕点给你吃。以后每打赢一场,我都奖你一块‘稻花香’。”谷雨说。
“怎样打?”闫世达惦记上了“稻花香”的糕点。
“她对你做甚,你就对她做甚,无论如何你不能比她弱。但是你也不能把她弄疼了。她何时讨饶,你何时停住。”谷雨压低声音,教唆着闫世达,道:“你若连着两个月回回都打赢,以后就能得个胖娃娃,喊你爹爹,可好?”
“回回都要打赢?”闫世达问:“一回也不能输?”
“嗯,必须赢。一定记住,她讨饶时,你才能放过她,不然就算你输了。”谷雨叮嘱。
闫世达用力将谷雨的话记到心里:每晚要与郎花打架,她怎么对自己,自己就怎么对她,不能真打疼她,还不能输。赢了,每天有稻花香的糕点吃,还有胖娃娃喊自己爹爹。
晚间熄灯后,郎花躺在闫世达的身边,憋了半晌,轻轻抬手解开他里衣的衣扣,去抚摸他健壮结实的臂膀,手指刚刚触到他的肩膀,闫世达就伸手解开了她贴身的小袄褂,把暖热厚实的手掌抚在她的肩头,便停住。
郎花怔住,轻声笑出来,探起身在他的脸颊上嘬了一口。刚躺回,闫世达也探起身在她脸上嘬了一口。把郎花乐坏了,低声问他:“你作甚?”
“打架,我要赢。”闫世达说。
“打架?我怎能打的过你。”郎花捏了他臂弯一下。
闫世达回捏她,道:“不能把你打疼,但我要赢你。”
郎花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咋想的,笑着抱住他,说:“你个大憨子,什么也不懂。”语音未落,闫世达也伸手将她抱紧。他的怀中暖热无比,郎花让他勒的有些喘不上气来,便探起头,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下,说:“轻些。”
闫世达回亲她,虽然笨拙生疏,那股带着些许汗味的燥热气息却让郎花沉迷,她被吻的措不及防……两人就这般你来我往,纠缠了快一个时辰。
郎花起先是在与闫世达逗乐,闫世达则为了能吃到嫂嫂许诺的稻花香糕点,很卖力地在赢,纠缠之中,慢慢升腾起一种陌生又奇妙的愉悦。
过了几日,谷雨真就给闫世达买来了稻花香老店的糕点,每天奖赏他一块吃。
打这之后,郎花再也没有抱怨过谷雨坑她。谷雨有次佯装随意地问她:“这阵子如何?他还是比不上你以前的痨病鬼?”
郎花捂着嘴笑起来,脸涨的通红,压低声音说:“强太多了,浑身一包劲,也不知道累。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身边有个男人竟然这么好。”
谷雨瞥她一眼,噗哧笑出来,眼睛里星光点点,道:“瞧把你浪的,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是坑你了么?”
“少奶奶哪是坑我,是真心疼我呢。”郎花握着拳头捣了她腰间一下。
俩人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下,在东山半山腰的老宅里,嘻嘻哈哈乐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