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花努力平息着气息,道:“听围在那边的街坊们讲,像是他偷看那家人的女人洗澡,被她男人抓到了。”
“怎么可能!他素日里见了女人都吓的恨不能打哆嗦,怎么会做那种事。”谷雨自是不信。
郎花拧眉道:“谁说不是,我和朵朵都前去求情了,不管用!那家人非说要绑他三天三夜,彻底治改他才算完。”
“你带我过去看看!”谷雨慌忙让郎花前边带路,跟着来到了山下镇子上。
在离郎花家一里地,一栋宅院后的大树下,闫世达被人用麻绳绑在了树干上。头顶淌下的殷红血水黏住半张面孔,滴的胸前衣领上全是,血渍已经干涸凝固。
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花朵朵也站在外围,急的满脸愁容。见到谷雨赶来,连忙跑过去,悄声说:“他送完粽子往回走时,有小孩子使坏,骗他说毽子掉那家人后窗台上了,让他帮着上去捡。他就真扒着后窗上去找毽子。那家女人正在家中洗澡,说有人偷看,男人就追出来,抓住了他。”
“哪个龟孙子骗的他?”谷雨恼火地蹙紧眉头。
花朵朵悄悄往人群里一个半大孩子指去,小声道:“就是那家人邻居家的孩子。”
绑住闫世达的男人,此刻还在凶神恶煞般地痛骂着他,道:“也不瞧瞧你那熊样,还敢骑到我头上来了!我揍不死你!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扒人家窗户!”
谷雨从人缝中挤过去,看都没看那个男人,走到大树前,就要伸手解开绑住闫世达的麻绳。那男人见是谷雨,拿眼瞪她,道:“谁让你解的!滚开!”
谷雨边解绳索,边说:“你欺负一个憨子嘴笨,不会替自己辩解,还把他打的这般狠,你良心哪去了?”
男人嗤笑一声,怒斥道:“他偷看我媳妇洗澡,你们还有理了?”
“哪位是你媳妇?喊出来让我们瞧瞧,什么闭月羞花的容貌,值得我们家世达哥偷看她洗澡?”谷雨扬起一边嘴角,笑的很不屑。
郎花也跟着挤到近前,冲那男人身后一年轻妇人指去,与谷雨道:“就是他身后站的那个。”
谷雨斜眼微微扫了下那妇人,轻笑道:“我道是什么倾国倾城之貌呢,原来就这般五大三粗……啧啧,这可真稀奇,我们世达哥憨憨傻傻,平日里见了女人就躲,连我洗澡他都要躲到二里地外,会大白天地跑到他们家房后,偷看这么一个样貌平平的妇人洗澡?”
继而,谷雨又佯装不明地问一旁的郎花,道:“你讲讲看,她比我多长些了什么,怎就世达哥放着我不看,偏要跑来看她?”
郎花扯着大嗓门阴阳怪气地说:“还能多长了什么,当然是多长了勾搭男人的心眼呗!谁家大白天的洗澡?怕不是知道自己房后来了健壮男人,才着手烧的水吧!”
“你们血口喷人!我去菜园干活,捂一身汗,才想洗洗的。”男人的媳妇羞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