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晨没有武德,直接越过人群,袭向青水。
青水急忙抬手用长剑抵挡,然而心头血的流失,令他根本无力招架阴晨的巅峰战力,锵的一声,长剑脱手,心口一阵剧痛,入目是一只握着长剑的手,银色的剑柄抵在胸前,剑身刺穿心脏。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般阻拦,但是很显然,你得死。”
阴晨握着长剑的手在青水的心上转了转,利刃刮过心脏的剧痛令青水虚脱,眼前阵阵发黑,他抵挡不住。
“你撑不住了。”
······
就这样死了吗?
桃夭的意识昏昏沉沉,飘飘荡荡间,她穿过层叠白骨,顺着指引,蜿蜒而下。
黑暗,腐朽的地底,有一处亮光,微微闪烁。
它静静的躺在万丈地底,在黑暗与腐朽中,静静的等待。
等待他的主人,重新归来。
桃夭伸出了手。
握住那片光。
然后,她看见了一个男人。
这是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男人,所有的形容词用在他身上都黯然失色。
“你来了。”
他微笑着走进,伸出手掌摸了摸桃夭的脑袋,“又把自己搞得这么糟糕。”
他语气熟稔,仿佛做了千万遍。
“夭夭,苍胡颉没有保护好你。”
灼热的黑光从神识中爆发,自桃夭一踏入剑冢就仿佛陷入沉睡的苍胡颉猛然发力,横扫一切阴冷。
被踩成肉泥的躯体冒出一个个泡泡,仿佛是烧开的热水,咕嘟咕嘟。
酥麻的痒意顺着脊椎传入后脑,她的脊椎不是断了吗?
“咦?”踩在桃夭身上的男人发出了疑惑的声音,紧接着,后背又传来熟悉的踩踏声。
这个变态,等他清醒了,我非得剥了他的皮!
桃夭的意识被拽入了地底,她没有心思再去管在自己的后背上作乱的臭脚,她的全部精神都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柄血红的折扇。
扇面薄若蝉翼,绘着大篇幅的妖冶桃花,扇骨莹润,细看下仿佛有血液在扇骨中缓缓流动。
亲切,喜悦,触手如想象中的那样温润,桃夭将折扇抓在手心,才惊觉自己已泪流满面。
这柄折扇,仿佛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快醒来吧,我们都在等你。”无法形容的男人站在漫天的黑暗里,他是唯一的光源。
“你是谁,谁在等我?”桃夭往前一扑,扑了个空。
男人的身影渐渐往黑暗里沉去,他微笑着,目光亲昵而温情,“我们,都在等你。”
手中的折扇噌的扇面大开,二十四跟扇骨瞬间脱离扇面,直奔桃夭而来。
噗呲噗呲——
扇骨刺入血肉,那些被踩烂的血肉被扇骨支撑了起来。
左右各十二,二十四跟扇骨完美的组成了桃夭的肋骨,扇面无风自舞,直接包裹住糊在扇骨上的血肉,妖冶的桃花熠熠生辉,与血肉交融。
扇骨为骨,扇面做皮。
桃夭一把抓住在她背上踩了半天的臭脚,睁开了猩红的双眼。
我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