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那只是药铺的事吗,那是我的美好记忆啊,我就这么一走,隔壁的杨嫂子,卖耳坠的小兰,东城的胡姬……我可就再也见不到啦啊!”西门钧脑海里浮现出那许许多多的倩影来,不由哭的更伤心了。
“你接着哭吧,大明汉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西门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他们的后人是这么个怂包,只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吴大叔!木兰!我们走!”陆寻手里牵着马缰,嫌弃的瞪了西门钧一眼。
“你说什么!你敢瞧不起我们西门家?”西门钧闻言,不由暴跳如雷。“你可以看不起我西门钧,但你没资格侮辱我西门家的列祖列宗!”
“哼……你西门钧甘为鞑靼人的走狗,还有什么脸面提祖宗!”陆寻愤怒不已,西门钧这样的人,放在后世那就是妥妥的二鬼子啊。
西门钧闻言,不由双眼猩红的看着陆寻,双手紧紧握着。“我西门家自元朝至正十二年便开始资助反元义军,整整二十多年,直到将元廷赶出中原,奈何我父亲却不幸被乱军裹挟至此,历经多少磨难才得以保住性命,你想想,一个汉人要想在异族站稳脚跟,那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你们现在可以嘲讽我西门钧没骨气,可你们又怎么知道一个异乡人活下去的艰辛呢。”
陆寻看着声嘶力竭的西门钧,不由沉默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
“西门兄,江公子也不是有意的……”吴大叔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西门兄,我陆寻对我之前的言论表示歉意,我的确不应该苛责一位在异乡艰难生存的同胞。”陆寻郑重朝着西门钧鞠了一躬。
西门钧犹自面红耳赤着。“你以为道歉有用?那还要……你刚刚说你叫什么?”西门钧忽然回过神来。“你不是姓江名平吗!”
“西门兄,你眼前之人正是再造大明的陆国公爷陆寻。”吴大叔点破陆寻的身份。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等你好久啦!”西门钧忽然激动起来,抓着陆寻的手臂久久不肯松开。
陆寻等人见状,无不面面相觑,这西门钧的情绪转变也太快了吧,如此人才,不去拍戏真是浪费了。
“老吴,吴掌柜!你们是从徐州出发的对吧!徐州徐家可有什么交代?”西门钧神情紧张的看着老吴。
“交代?务必将公爷送到羯勒部算不算。”吴大叔喃喃自语了一句。
“那就对了,我便是奉命在此接应公爷之人!”西门钧喜不自胜。
“奉谁之命!”陆寻早就好奇不已了,本以为得到了羯勒部才能知晓谜底。
“奉的正是公爷弟子纪纲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