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善亲自送温元玮出了青州城,还口口声声的祝他旗开得胜!可温元玮前脚刚一走,王惠善转身便换了嘴脸。
“来人啊!请得胜营的萧参将、虎贲营的王参将、还有豹子营的胡参将,随我到尽欢楼里去畅饮一番!”王惠善大手一挥,温元玮帐下的三营参将,便跟着王惠善到尽欢楼里快活去了。
柳子南此时也正准备去求见王惠善呢,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送上门来了。
“哎哟,这不是王大人吗!赶紧上座!”柳子南见状,不由慌里慌张的急忙迎了上去。
“将尽欢楼里所有的好酒都给我拿出来,今日本府欲请三位将军畅饮一番!”王惠善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三人,不由嘴角阴阴一笑,我王惠善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看我今日不把你温元玮手下的三员大将拿下。
“那我等就多谢大人了啊!”
萧参将三人闻言,自然是喜不自胜,要知道温元玮带兵十分严苛,以至于入城好几天了,其帐下的士卒却都还没有卸甲休整,更过分的是,王惠善的帐下有个风字营,全营有两千多人,全都是些流氓地痞,可这群流氓地痞却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这不是人比人气死人吗。
“三位将军不必客气!本府知道温将军平日里带兵严苛了些,兄弟们入城也有些日子了吧,我看你们还是天天风吹日晒的,着实是辛苦啊,今日正好趁温将军出城去了,本府便请三位将军好好喝一杯,放松放松吧。”王惠善的这张嘴的确有些本事,只见其就这么三言两语的,虽没说温元玮一句不是,却将他刻薄寡恩的形象脱颖而出了。
果不其然,萧参将三人闻言,无不感同身受,差点大呼王惠善知己啊。
“唉!谁说不是呢,兄弟们跟着指挥使大人,那干的可都是杀头的买卖啊,如今青州城也拿下了,可大家伙儿一分油水都没捞着,着实令人心寒啊。”萧参将满饮了一大碗不羡仙美酒,不由打了个酒嗝道。
“我倒是无所谓,孤身一人的,可我营里的面兄弟不干啊,弟兄们大多是登州过来的,玩着命拿下了青州三县,如今也进了青州城,却还是吃糠咽菜,这谁受得了啊。”王参将也是大倒苦水。
“诶,你们算好的了,老子从莱州过来,带了一千人,打陆安侯府丢了一半,你说他娘的气不气人。”胡参将举起酒碗,大口的喝了下去。
王惠善看着眼前不断抱怨的三人,不由暗暗偷笑,温元玮,对不起了!你这三营兵马以后恐怕得姓王了。
“这也不能全怪温将军嘛,毕竟他当年可是跟过燕王的人,治军自然严了些嘛!”王惠善笑着又给三人满上了一碗。
“跟过燕王!听他吹!我都打听过了,他不过是十几岁时,路遇燕王得胜班师,给燕王牵过马而已,顶球算个马夫。”胡参将把头一甩,大声嚷嚷道。
王惠善等人在尽欢楼里谈笑风生,殊不知此时的尽欢楼里上上下下,已经有上百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了,十七名侯府神枪手也已经占据了尽欢楼的顶层阁楼,火铳也已经装填完毕,一支支黝黑的枪口已经伸了出去,瞄得正是楼外的一众贼子。
“哈哈,侯爷分析的一点没错啊,只不过侯爷分析的有些过了,王惠善不需我请,他自己就来了。”柳子南满心欢喜的看着陆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