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见状,不由大为感慨,这东厂果然没让人失望啊,和历史上的东厂几乎一模一样,人人谈东厂而色变。
“余大能、蒋大力,还有劳你俩写份折子,将此间发生之事全部如实上报给李公公,另外我这边也会上奏陛下的,记住!要如实写哦。”陆寻坏坏的一笑,自己这次闯下如此大祸,不把小李子拉下水,难保自己一个人扛不住啊。
“侯爷……”余大能直到此时,才似乎明白了一点,耿庆平咱抓的,朱福贵也是咱抓的,搞这么半天,敢情坏人都是东厂干的啊。
“大能,咱这算不算立功了啊!”蒋大力还没反应过来,犹自咧嘴笑道。
“你个傻冒,咱俩都让侯爷给坑了,但愿厂公不至于杀了我俩吧。”余大能叹了口气,这真是防不胜防啊。
当晚,陆寻众人住进了福来客栈,并将一众流民百姓也暂时安置在了客栈里,当晚陆寻便开始了写折子,将凤阳府的惨状统统上奏于朱允文,并且将自己杀朱承彪,抓耿庆平、朱福贵之事亦交代了,不过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东厂的大力协助了。
余大能、蒋大力,此时也在写着报告,并且连夜便派人送回了金陵城,而陆寻的折子却只能走驿站,相对就会晚几天了。
陆寻在凤阳府等着朱允文的批复,那咱也不能闲着不是,于是乎陆寻占了知府衙门,让人将凤阳府的户籍新册找来,接着又让人去安徽布政使司衙门,将户籍总册找来,如此这般开始重新核实凤阳府的户籍土地和人丁。
“陆侯爷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爹娘!你们可以瞑目啦!”
“老天爷啊,凤阳终于活了!”
一时之间,凤阳府大街小巷皆在奔走相告,无数百姓喜极而泣,不知有多少百姓重新拿回了自己土地,而且陆寻更是直接,竟将朱福贵,朱承彪等人的不法收入全部给当地百姓分了,说是什么补偿款。
“宜平,都说凤阳出了个朱皇帝,可凤阳的百姓却没有因此过上更好的日子,反而受到更大的压迫,你说这是何道理啊!”陆寻站在凤阳府的城楼上,望着那夕阳西下,大发感慨。
宜平陪在一侧。“历朝历代皆是一样,旧的权贵去了,新的权贵又起来了,受苦受难的恐怕只有百姓。”
“唉,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半个月后,朝廷的圣旨终于来了,朱允文并没有追究陆寻之罪,反而是免了凤阳府百姓三年赋税,并且除了朱福贵、朱承彪等一众为非作歹之人的宗籍,并且下旨严令朱家宗室不得破坏当地司法,如若触犯大明律,一律从严处置。
同圣旨一起来的,还有一封小李子给陆寻的私信,信中小李子对陆寻拉自己下水的行为表示了不满,但也告诉陆寻,自己从中可是说了不少他的好话,另外告诉陆寻,余大能、蒋大力乃是身负重任之人,望其不要再耽搁时间了,速速出发去山东青州府。
“那两个憨货,竟然还肩负重任,小李子是不是没人可用了啊!”陆寻看完信后,不由暗自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