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位,所谓的朱家大宗长,发现其也不过就是一个小老头罢了,身材不高,一双小眼睛透着精明,留着一簇花白的山羊胡,看样子应该有个八十多岁了吧,虽然保养的不错,看起来精神抖擞的,可说到底啊依然还是个小老头。
“后辈陆寻见过九叔公。”陆寻也跟着宜平,一同朝其行了个礼。
“你就是陆寻,这一年来,听说你非常的活跃啊。”朱福贵话里有话道。
陆寻又岂能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呢,无非就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太高调了。
“九叔公过奖了,我这个人啊,就爱打抱个不平,你也知道,金陵城里为非作歹的勋贵不少,之前被我杀了几个,如今都乖的犹如小绵羊一般了。”陆寻浑不在意,反而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
朱福贵闻言,不由眉头一拧。“那你今日是要打抱不平到我朱家头上来啦!”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九叔公不会不知道吧,更何况您作为宗室之长,不应该更加严厉的约束族人,奉公守法,忠君爱国吗。”陆寻有理有据,不卑不亢道。
“那是自然,朱承彪做了不法之事,自有宗法来处置,此间还轮不到你来越俎代庖。”朱福贵龙头拐杖一震,气势汹汹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朱承彪触犯的是国法,自当有国法处置!”陆寻毫不退缩。
“你陆寻算个什么东西,这天下乃是我们朱家人的天下,再怎么也轮不到你个外人在此大言不惭。”朱承彪火气升腾,不由对着陆寻就是破口大骂。
“你算个什么东西,陆寻是我临安公主的夫君,当朝驸马,加太子太师领上柱国,封陆安侯,你说他算个什么东西,你眼里可还有当今天子!”宜平一听朱承彪之言,不由当场大怒。
“退下!”朱福贵厉眼一瞪,大喝一声,朱承彪见状,不由不甘心的退到了人后。“宜平你莫要生气嘛,承彪也是因为年轻气盛,口无遮拦罢了。”
“朱家人要都像他这般,那真是要惹天下人耻笑了,九叔公作为大宗长,恐怕是管教失当啊。”宜平犹自不解恨。
朱福贵闻言,不由又回头剜了朱承彪一眼。“公主殿下息怒,老朽回头一定对其严惩不贷,我们走!”
“不能走!”陆寻又岂能就让他们如此离开。
“怎么?陆安侯还有何指教!”朱福贵语气不善道。
“这里还有几百人的冤屈没有得到伸张,大宗长岂能就这般走了。”陆寻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几百名百姓道。
朱福贵见陆寻如此不依不饶,不由甚是气恼。“那你以为该如何?”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没有余地?”
“没有余地!”
朱承彪见陆寻竟然要杀自己,不由立时便暴怒了起来。“你敢动我试试,你们今日休想走出凤阳府。”
“威胁我!那我还偏要动动你!丁齐、丁淮!”陆寻一声大喝,丁齐、丁淮领命而出。
“来人啊!”朱承彪亦是大喝一声。
只见其话音刚落,四周街巷里竟涌出数百名手持利刃的武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