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文听说陆寻去而复返,不由惊奇,这家伙拿了银子竟然没去潇洒,这倒是破天荒头一次啊。
“希直先生不妨与朕一起去见见陆寻,他这个人可有意思的很。”朱允文此时正在听方孝孺讲授四书,此时听闻陆寻来见,便不由想要邀了方孝孺同行。
方孝孺年约四十上下,留着一撮短髯,宽额尖腮,头裹一顶平定四方巾,身披一件朱褐色儒袍,举手投足间皆是一副大儒作派,此时听闻朱允文相邀,不由抚了抚自己的短须道。“陆安伯可有功名在身?对儒家经典可有研究?亦或是哪位大儒的弟子?”
朱允文一听,不由面色涨红,陆寻至今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还谈什么研究儒家经典啊。
“先生有所不知,陆家家境清寒,陆寻父亲不过江宁县衙一捕快,后还因公殉了职,徒留下陆寻和后母陆陈氏还有一幼弟,陆寻自知家中贫苦,不忍陆陈氏一人独撑家门,这才放弃了学业。”朱允文替陆寻解释道。
方孝孺闻言,不由摇了摇头。“那如今陆寻贵为伯爵,可依然不钻书本,反而投身于商贾之事,如此岂不枉费了陛下的一番看重啊。”
朱允文见方孝孺如此不待见陆寻,心中亦是憋了一肚气。“先生莫要再说了,陆寻不见也罢,咱继续授课吧!”
“陆安伯当见,老夫正欲好好教诲他一番,好让其迷途知返,切莫再沉迷于商贾之事了。”方孝孺转而又说要见陆寻了。
“先生能够出言教诲陆寻,那真是陆寻莫大之福气啊!”朱允文闻言,自然欣喜,能得当代大儒教诲,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陆寻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被人鄙视了呢,此时正领着吴风,恭候在南书房里。
“陛下驾到。”
“微臣陆寻见过陛下。”陆寻躬身见礼。
“微臣吴风参见陛下。”吴风却是跪了下去。
朱允文见状一愣,这吴风是谁啊,自己身边有这么号臣子吗!
“陆寻,他是何人?”朱允文看了一眼陆寻,显然这个吴风是陆寻带来的。
“陛下,他是大明锦衣卫镇抚使吴风,刚从北平回来,有重大情报禀明陛下。”陆寻指了指跪伏于地,身着一套太监服的吴风。
“锦衣卫?朕从未派过锦衣卫去北平啊?”朱允文闻言,不由一愣,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听到锦衣卫这个名字了。
“陛下,是臣擅作主张的,北平燕王谋逆,臣作为陛下的臣子,当想着为陛下分忧,为朝廷出力。”吴风猛的抬起头来,慷慨激昂道。
“锦衣卫早已没了刺探拘捕之职权,你擅自前往北平,如果坏了陛下的削藩大计,你可承担得起!”方孝孺一听这个吴风是锦衣卫的,不由立即出言训斥,锦衣卫如此不安分,难不成还想起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