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朱棣听从了道衍和尚的计谋,大军绕道中都凤阳府,老朱家的祖坟就在此地,朱棣一路悲哭,全军素裹。
“皇天后土在上,朱家各位祖先在上,不肖子孙朱棣特来请罪,我朱棣妄为诸王之首,却不能守护好各位王弟!以致他们身陷囹圄,惨遭横祸,十六弟朱柏更是举家自焚于王府,何其惨也,这一切都怪我朱棣无能,不能保全他们啊。”朱棣跪伏在凤阳府皇家祖陵之中,声泪俱下,大哭不止。
“如今朝中奸臣当道,国无宁日!我等当奉天靖难,扫清寰宇,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姚广孝抓住时机,振臂高呼。
燕军之中的大将张玉、张信、丘福、朱能等闻言,亦同时高呼。“奉天靖难,扫清寰宇!”
一时之间,燕军上下皆跟着高呼,全军士气不由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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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为弟弟讨公道的燕王啊!”朱允文听说了凤阳府之事后,不由勃然大怒。“燕逆其心可诛,气煞朕也!”
“陛下息怒,不管燕逆再如何演戏,只怕也难以抵挡真定府的十几万大军,覆灭之日不远矣!”黄子澄见朱允文龙颜大怒,不由急忙出言安抚道。
齐泰此时眉头却是紧皱,耿炳文大军迟迟不见动静,半个月了依然龟缩在真定府内。“陛下,前线大军迟迟没有动作,是否下旨催促一下。”
“难道是长兴侯人老了,胆子也小了,陛下当下旨斥责,督促长兴侯尽快出战,在战场上击败燕逆,这才是大道。”方孝孺小眼睛一眯,他心里可瞧不上陆寻搞得那些小动作,如今燕王也来这一套,实在令人作呕。
朱允文闻言,不由一时为难,长兴侯毕竟是洪武朝的老将,自己如若出言斥责,不知会不会让老将军下不了台。
“陛下不用为难,陆安伯可是位炒作的行家,既然燕逆可以哭陵,那陛下不妨就搞个祭天!相信陆寻定能在舆论上击败燕逆。”户部尚书陈继之见朱允文面露难色,不由进言道。
“依臣看,大可不必,陆安伯所行皆是小道,陛下为君,当行大道,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才不失为明君!”方孝孺鄙夷的看了一眼陈继之。
“希直之言未免武断了些,孙子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陆安伯所行之策,大大分化了燕军,其功不可谓不大!”陈继之被方孝孺出言讥讽,不由心中恼怒,花白胡子气得一抖一抖。
“圣人有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陛下乃天下正统,得道多助,自无不胜,燕逆乃天下反贼,失道寡助!离死不远。”方孝孺不愧是儒学大家啊,这张口闭口就是儒家经典。
陈继之哪里是被誉为天下读书人种子的方孝孺的对手啊!此时方孝孺三言两语,便将陈继之驳的哑口无言。
“好啦,齐泰以兵部名义行文真定府大营,询问为何迟迟不出战,至于祭天,朕看还是免了吧!”朱允文说到头还是信任方孝孺多一些。
朱允文在南书房里议着政事,陆寻此时也没闲着,燕王朱棣的反击来的很快,而且很有针对性啊。
“大人,咱要不要再烧一把火,我这还有许多民间轶闻啊。”李济献宝般的凑到陆寻的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