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宜平闻言,心中甚喜,小鸟依人般依在陆寻怀里。
是夜,朱允文却忽然驾临了陆安伯府,随行的只有三两侍卫,还有小李子。
“陆寻,燕王已反,你可知道!”
“臣已知晓。”
“你是燕王看重之人,你觉得燕王有几成胜算。”
“臣不敢妄言。”
“你但说无妨。”
“耿炳文守城有余,进攻不足。”
“长兴侯,太祖朝老将也,你何出此言。”
“老将军本就以善守而出名,而此次伐燕当讲究进攻。”
“曹国公李景隆何如?”
“机智有余,战阵不足。”
“那魏国公徐辉祖如何?”
“只怕陛下信不过。”
“哈哈……你倒是说的是头头是道,曹国公、魏国公,乃大明武勋之首,你竟也不放在眼里。”朱允文哈哈大笑两声,陆寻这一番话,也未免太狂妄了些。
“非小子狂妄,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陆寻拱手行了一礼。
“朕已说过,你但说无妨!”
“燕王起兵已有一月,以靖难为名挥师天下,而朝廷至今尚未对燕王定罪,天下人不明所以,还真以为是朝廷之过呢。”陆寻还是没能忍住,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黄子澄他们这些腐儒,当真是群书呆子啊,连最基本的出师有名都不知道吗。
朱允文闻言,不由一怔,回头一想,还真是如此,燕王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倒将朝廷陷于不义之地。
“你所言甚是,朕思虑不周啊。”朱允文颔首点头。“对了,你也不要成天窝在府里了,回宣传司当差去吧,你回去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昭告天下,揭露燕王朱棣的狼子野心。”
“陛下,你也知道宜平有孕在身,微臣走不开呀。”陆寻还是不想直接站到前台去。
“你少来这套,你就别想偷懒了,朕再赐你如朕亲临金牌一面,准你便宜行事!宣传司责任重大,你勿要辜负了朕。”朱允文一脸严肃道。
陆寻见已无退路,只得应下,转念一想,自己如果有面金牌傍身的话,那感觉应该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