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邪那岐这特殊禁术,不同人用持续时间不一。但再长,也长不过几个小时。
宇智波带土没预料到宁次会在由木人身上留下标记。他原本以为,佐助是宁次打算利用的对象,现在看来却是个烟雾弹。
现在想这些已经追悔莫及,带土甚至没办法进行思考,他身体一直在重复“毁灭——修复”的循环过程,而且随着一次次复原,他甚至感觉到效率在变慢!
前面他被直接打死,下一刻便会恢复如初。但这样持续十几次、二十几次后,他再被杀死,复原后的结果,却是身上还带着伤。
这让他感到恐惧。
宁次同样发现这一点,心中想道:“看来这伊邪那岐,哪怕在持续时间内,也并非能一直无限重置下去,一直将伤害都转化为梦境。”
没人发现这一点,是因为没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杀死一名宇智波人数十次。
本身伊邪那岐就是禁术,宇智波一族里极少有人会使用。就算使用,也是关键时刻用来抵消敌人大招……大招这种术,肯定不能无限使用。那么抵消过后,就是反杀时刻。
可是这个套路在宁次这里行不通。
他根本没使用什么大招,纯粹是凭借体术殴打,所消耗的不过是些微体力,无足轻重。在这种高频率必杀下,伊邪那岐会出现从前从未出现的问题,实属正常。
“砰!”
又是一脚,宁次将还原后的带土狠狠踩在脚下。
他这一脚足有千斤力道,带土哪怕身体承伤强,也挨不住,登时胸骨尽碎,心肺俱亡。
而这一次,伊邪那岐不再起大作用。
肉眼可见,带土身体在还原,却还原得很慢,干瘪的胸口只微微鼓起一些,内脏部分甚至都未修复。
我这是探索出伊邪那岐的还原极限了?
宁次心想,懒得琢磨,准备用最后一击结束掉带土生命。
他没有什么话想和带土说,也不想把他带回木叶进行审判,那样徒增变数,更为不妥。
正想着,却有人更快出手。
呼啦!
两团尖锐的猪笼草刺从地下钻出,毫不留情地一根贯穿带土心脏,一根贯穿带土后脑。
“呃……呃!”
宇智波带土身体颤了几下,不甘心地微微抬手,最后还是无力倒下,脸色青白,渐渐失去生机。
“啧。”
宁次看着带土渐渐死去,心里倒是没什么波动。
这是注定会发生的事,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黑绝这个二五仔,还是把背刺进行到底。
噗噜!
杀死带土的黑绝从地下钻出,毫不犹豫地跪在宁次面前。
“日向宁次大人!我愿意为您效忠!”
“……”
“不管您的目的是什么,我都愿作为马前卒为您效力!”黑绝头也不抬,态度谦卑到极点,“我可以为您打探各国各村消息,可以帮您扫除阻碍,可以帮您征服忍界!!”
征服忍界!
这句话没让宁次如何,倒是把后面的由木人吓到了。
事情发展太快,她这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先是面具人要催眠控制她,还好宁次赶到,阻止下来。然后宁次单方面殴打面具男,最后,这个阴阳脸的家伙突然背叛,杀死面具男……转而对宁次效忠。
征服忍界……难道……
由木人看向宁次,开启八门的后者全身流光闪动,华彩连连,真的给她一种面对神明之感。
她忍不住想:如果他真要那么做,谁能阻止他?
宁次看着卑微跪地的黑绝,手指微微抬起。
如果他想要,现在一指就能点死这家伙。和带土相比,黑绝的一切能力,对他都不起作用。
什么孢子术、猪笼草、精神控制……没一个有用的。
宁次要捏死它,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但他手指忽然又放下了。
“很好。”他说,“那你就为我效忠吧。”
“是!是!”
黑绝连连磕头,额上冷汗如瀑。
宁次能随意捏死他,他自己也知道。所以,在发现带土快完蛋时,他才果断出手将其杀死,然后投降。
逃跑是没用的,这一点他最为清楚……
只要能保住命,一直待在宁次身边,不一定会没有机会……为了复活母亲,已经等了千年,难道这点耐心还没有?
黑绝心想:“大不了……大不了等到宁次老死!他活着的时候没机会,就等他死了之后再说。再等一百年,一百年后忍界换了一批新人后,我再重新开始计划!反正我的寿命能一直维持下去……”
他想得挺好,只是不知道,宁次早就清楚他目的是什么。
“起来吧。”宁次道,“我交代你三件事。一,你现在去雷土二国,给我找一些由他们主导的忍界联盟情报来。二,把宇智波带土的老窝告诉我。他那些写轮眼应该存放在那里。”
“三……”宁次看着它,淡淡道,“把宇智波斑的尸体,交给我。”
该死,他到底知道多少事!
绝内心震惊不已,前两件事知道还没什么,怎么……他连宇智波斑的尸体在它这里,都知道??
这可是绝密啊……
绝感到一阵苦涩,按照计划,斑原本是要由长门来复活。后来长门死掉,轮回眼被夺,这件事自然无从谈起……
“是,这三件事我都会给您办好!”
心里不管如何想,表面上黑绝一点犹豫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它现在什么都不计划,只想好好给宁次办事,先把自己一条命保住。
“宁次大人,我先去给您弄情报。然后让白绝分身带您去找宇智波带土的根据地,还有……还有宇智波斑的尸体存放地。”
“嗯。”
宁次望着黑绝远去,心中暗道:“先利用这家伙一段时间,之后再灭杀就是。”
重新将视线落在带土尸体上,宁次觉得倒是比想象中顺利。
本来他准备的,干扰带土使用神威转移的方法也没用上。仔细想想,两人速度差距过大,以至于带土在他面前,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将自己转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