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怎么称呼?”玉冠问道。
阿如汗边走边看了一眼身侧的玉冠道:“是在问我吗?”
“不问你难道问鬼啊?”
“鬼,鬼在哪里?”阿如汗顿头朝四下看了看。
“就是你啦,你叫什么名字?”玉冠笑着问道。
“阿如汗!”阿如汗有些丧气地回道。
“怎么?你不是中原人?”
听到“阿如汗”三个字后,玉冠疾走几步到阿如汗眼前,看着他的脸问道。
“是啊,我是漠北人!”阿如汗有气无力地说道。
“倒也是,长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玉冠跳步走到阿如汗身旁,拉着他的胳膊问道,“那你们这个林子的主人,也是漠北人了!”
“她是中原人!”
“你不是说她是你的亲妹子吗?怎么你是漠北人外域人,而她又是中土人?”玉冠有些好奇地问道。
阿如汗手中拿着一截枯枝,不停甩打着路边的野草:“我和我这位妹妹啊,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可如今,我们的父亲却不要我们了……”
阿如汗叹了一口气道。
看着阿如汗有些悲伤的眼神,岩雀拉住了玉冠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提及此事。
“冰羽姑娘若是出了什么事的话,若轻她一定会很伤心的!”阿如汗念道。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对身后岩雀三人咧嘴一笑道:“不过你们放心,我家妹妹神通广大,天下无人能敌,只要她一出马,别说是一个冰羽了,就是十个冰羽,她也能帮你们找回来?”
“你家妹子是何方神圣?她真如你说的这般厉害?”云牧樵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阿如汗指了指前面的院子道:“那是自然,我们到了,你们见了她就会自然知道的!”
“若轻,若轻,我回来了……出大事,不得了了!”
阿如汗边喊边朝林深见鹿处的院子跑去……
听到屋外的喊叫声,尚若轻忙停下唇纸,转身问琥珀道:“何人在屋外大喊?”
琥珀停下走动的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番后回道:“好像是阿如汗公子!”
尚若轻将涂到一般的唇纸放在梳妆台上,起身朝屋外走去。
刚一打开房门,就见阿如汗疯疯癫癫跑了过来:“若是出事了,出事了,不得了了!”
由于跑得太猛,阿如汗来不及刹住脚步,一头扎进琥珀怀中,刚好将那盆洗完脸的水打翻在地上。
“阿如汗公子,你要干什么!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你倒是先说个明白,这样疯了魔似的跑了来,将这盆水打得满地都是,这可是昨夜小姐用过的洗脚水!”
阿如汗抹了一把头上的脏水,又吐了几口口水后,说道:“若轻,那个扫把星王爷还没找到,如今冰羽又被人劫了去!”
“你是如何得知此消息的?”尚若轻站在房子的屋檐下,散着一头尚未扎起来的乌黑头发问道。
还没等阿如汗再次开口说话,就见岩雀、玉冠、云牧樵三人从林深见鹿处院子的门口走了进来。
“这……”尚若轻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那三人,又看了看阿如汗。
“在下岩雀……云牧樵……玉冠……见过尚姑娘!”
“你们是何人?为何知道我林深见鹿处的藏身之处?”
“哦,尚姑娘,不瞒您说,我三人是冰羽姑娘的旧友,若是姑娘知晓她的去处,可否告知我们,好让我们寻了她去。”
尚若轻看了院中三人一眼,轻声回道:“不错,冰羽确实住在此处,只不过三日前她下山去了,直至今日她尚未归来!”
“尚未归来?”玉冠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尚若轻,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岩雀道,“这么说,小姐是被其他人带走了?”
“小姐?”尚若轻转头看了一眼玉冠,问她道,“你们和冰羽到底有何关系,为何唤她一声小姐?”
岩雀看了一眼玉冠,两人点了点头:“尚姑娘,不瞒您说,冰羽姑娘本是我战神家族的大小姐,只因寒莫将军被人陷害死于沙场,又因我族权高位重,一度让朝廷有了忌惮之心,所以他们下了一道死命令,凡是战神家族的后人,都要充军充奴,为了逃出皇家对我战神家族如此不公的罚惩,我们便各自隐身到了其他门派,甚至外域国家……前几日,我们听到族中尚在人世的老人林伯召令,从各地火速赶来平襄城,想辅佐大小姐重建我战神家族,可不曾想,当我们到达平襄城的第一个晚上,就听到小姐死去的消息,我伤心不已,无法接受我家小姐死去的消息,便带了玉冠和牧樵前去她殒命的那座破庙中查看,结果除了一些血迹和根银针外,什么也没有找到……”
说着,岩雀让云牧樵将那支银针递到尚若轻手中去。
“本以为,小姐出事后不见了踪迹,定是她在平襄城的好友救了她,所以我们便打听到了这里,可如今我家小姐也不再这里,这着实让我们大家担忧啊……”
“玄火黑心针?”尚若轻捏着手中那支银针,轻声说道。
“尚姑娘果然慧眼,伤了我家小姐的就是隐市地煞冷冢的第四圣姬玄武圣姬!”云牧樵说道。
尚若轻举起手中灵气,一眨眼的功夫,就将那支玄火黑心针化在了手心之中!
看着尚若轻如此身后的功法,岩雀三人不由捏了捏肩上的包袱。
“三位可知那传你们信息,告知冰羽死讯的人是谁?”尚若轻冷声问道。
云牧樵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是我族中之人,她从小和我家小姐流落街头,后来两人被带刀了地煞冷冢,成了那里的杀手!”
“此人的名字叫什么?”
“红袖。”
“红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