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紫叹了一口气道:“小妹,我们走吧!”
秋日的风拂动着院中树影,月亮早已沒入云层,雪狼赤眼和小灰送走了万紫千红兄妹两人后,便攀伏在一众小侍女小药童们的身边,默默守候着。
突然,从远处发来一阵狼啸声,赤眼和小灰抬起头竖耳听了听,又一声狼啸传来,它们确定那是白雪的声音后,也随即朝着林深见鹿处门外吼了一声。
赤眼朝着门外飞奔而去,一阵马车的声音传来回来。
“我们回来了!驾!小峦,雪仪……”
“我们回来了……”
驾车的巴伦高声喊了几下,可不见院中有回音传来。
琥珀扶着尚若轻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尚若轻见院中寂静一片,有些不安地问道:“琥珀,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琥珀指了指和白雪跑到一起撒欢的赤眼:“小姐,你看,是赤眼,它如此高兴地与白雪撒欢子呢,小峦他们定是没事的,想是这会子早就睡下了!”
早就跑进院子查看情况的刀光影突然喊了一声道:“尚姑娘,你们快来……”
当尚若轻她们跑进院子后,才发现小药童小侍女们居然都喝醉大睡了过去。
看着他们身上披着的衣服和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的碗筷,尚若轻和孤独秀琥珀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发生了什么。
冰羽从后院跑了过来,朝尚若轻摇了摇头道:“主子,后院没人。”
“快,五哥,巴护卫你们将他们扶到屋子里去,夜里山间寒气重,可不要着凉了!”
“冰羽,可见到万紫千红兄妹两人了?”琥珀扫了一下眼中,却不见万紫和千红,便问冰羽道。
“前院后院都查看过了,并未发现那两人!”
“这就怪了,他们不是说好了要等我们回来吗?怎么这会子又不在此处?”
“琥珀姑娘,我早就给你说了,那两人鬼鬼祟祟的,定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接近你们,肯定是有所图谋的,如今他们不明不白消失了,肯定是华川国派来我们中林的奸细!”
尚若轻思索半晌后,开口道:“要是说那两人是为了私人之事,来我林深见鹿处,倒是有可能的,若巴护卫说他们是为了华川国来此处,可能性不大。眼下,北方金沙经过几年养精蓄锐,已经有了与我们中林对抗的实力;西域的大宛虽已灭国,但他们的残余势力分散在四处,时不时潜入中林皇城,伺机刺杀朝中武将;曲勒有意拉拢周边小国,来增强自己的势力;小宛是联通西域各国的重要通道,商旅往来不绝,为这个弹丸之国送去了众多金银财宝,小宛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而中原三大国中林、华川、世歌尧向来是唇齿相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们不太可能来此处是为了华川国利益而来!”
“也未必!”孤独秀坐在了院子的木桌前,倒了一碗酒说道。
“也未必?御亲王爷难道觉得华川要对我们中林国有所行动?”琥珀看了一眼孤独秀问道。
“从古至今,江湖就流传着一句话,得八宝图者,得天下!”孤独秀喝了一口酒道。
“八宝图?”在坐的其他有些震惊地喊了一声。
“孤独秀,八宝图到底是什么东西?”尚若轻冷声问道。
孤独秀又添了一杯酒道:“八宝图是流传在各国之间的一个传说,但具体绘制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那为何地煞冷冢的人说八宝图在你手中?”
“我也不知,可能是有人有意传播,想害我与死地吧……”孤独秀抿了抿嘴道,“相传,八宝图绘制了通往西域各国的陆上丝绸之路,也绘制了中原诸国的防御体系,就连北方塞外的金沙、北狄等国也绘制在其中,就算是小小的山川河流,也能在这副奇特的地图上找出来,所以各国都在寻找这八宝图。”
“小王爷,我听说,在那八宝图上,还绘制了一批域外神秘族群搬运中原国宝的事,据说那支军队出了玉门关后,就消失在了沙漠中,就连那些他们想要运送出去的漆器、青铜、佛面、卷经、武功秘籍、陶瓷、蚕种、粟谷,都一并消失在了沙漠中,这使得后人们为了得到那批消失的宝藏,才不懈余力要找到这副八宝图!”
“刀光影,这只是江湖传言,谁又没有见过,以后这种事还是不要再提了,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又要搅得整个江湖风云再起,到时候,你就是最大的罪人了!”孤独秀笑了笑说道。
刀光影赶紧捂了捂嘴,转头看了看左右两边的尚若轻和冰羽道:“就当我没说,我还是吃菜吧!”
刀光影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块兔肉喂到嘴中,他顿时睁大了眼前,忙点头道:“这……这……嗯,嗯,嗯……”
他激动的伸出手在那盘兔肉上比划起来。
其他人看的一眼蒙,不知刀光影要说着什么,皆有些诧异地盯着他的脸看着。
当刀光影将嘴中一截兔骨头吐了出来后,才舔着嘴角的肉汁说道:“这也太好吃了!你们快来尝尝!”
其他人有些不相信地拿起筷子,一尝之后,才知道方才刀光影如此夸张的表情确实不是骗人的。
可就琥珀对雪仪和小峦他们的了解,这样美味的食材,他们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琥珀咂了一口兔骨,说道:“这菜,难道是万紫千红兄妹两人做的?”
正说是,因为喝了两大碗酒被尿憋醒的小峦半眯着眼走到院中撒尿来。
当他解决了水火问题之后,才迷迷糊糊中觉得院中桌前坐了不少人,起初,他还以为那是雪仪小双他们。
等他再次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是尚若轻几人,小峦小跑几步走到桌前,不停揉着朦胧的睡眼,确认自己的视觉没错过,他一把扑到尚若轻腿边,哭喊起来:“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你的伤,你的伤好了……”
小峦摸着眼泪,不停捏着尚若轻的手腕和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