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想也没想,一口否定,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把“婚约”的事情说出来了?
萧执看她这反应,心里的疑云更甚了几分。
他这段时间确实让程兼查过,也在江应康面前想方设法地旁敲侧击过,得到的答案都是江芜没有任何一个婚约。
总不能是像他梦里一样,江芜是他萧执的未婚妻吧?
虽然他很想,但是这也未免太荒唐了些。
“你那晚跟我说,你很喜欢我,说想跟我在一起,除了演员的身份之外,想和我谈恋爱,结婚,生子,像个普通人一样携手到老,但是你有婚约束缚,不能跟我在一起。”
听着他冷静到有些“悲戚”的说完,江芜脑门上爬了一连串的问号。
她有这么说过吗?
萧执的表情不像作假,可能自己真的说了那些话,又把人给非礼了之后不想负责就把有婚约的事儿抖出来了?
江芜在气势上一下子弱了几分。
她轻咳了声,声音细若蚊蝇,“那个,也许我真的说过嘛,但是醉话你,你不能当真的嘛,你是我的偶像,对!偶像!”
江芜灵光一闪,给自己想了个最好的人设。
“你是偶像啊!又有钱又有颜的,谁不喜欢,我对你的喜欢就像滔滔黄河水流不尽,那是一种报答知遇之恩的自觉以及对天上的月亮的欣赏!”
“至于婚约,是真的有,但我真的真的没法说,你能理解的,对吧。”
对不起了萧执,我对你的那点感情该克制了。
江芜低下头,说完这些故作打趣的话,怎么心里突然难受了呢。
室内猛然沉默了下来。
萧执扯了扯衣领,心头伤神极了。
自己都把话说到那种地步了,江芜还能把话给圆回来,偏生……他舍不得逼迫于她。
江芜那故作欢快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却平白让人心里浮躁又多了几分难言的气。
不是气江芜,而是气她那个不知是否存活的未婚夫。
如果真有,那是否存在呢,如果没有,江芜为什么要编一个出来?
他不由得多看了江芜两眼。
江芜脊背一凉,下意识摸了把自己的脖子,这才想起来那块玉珏早就被收起来了。
有些东西既然没什么用,还是放起来的好,平日里戴着还挺碍眼。
关键是古古今今的,一边是信物,一边是母亲留的东西,她就是拿出来,也只会落得个更混乱而已。
私心来讲,她是真的恨不得没把那东西带回来。
这cao dan的人生啊,果真不需要解释。
“求你了,别这么看着我。”江芜哭丧着脸说道,心里都是对萧执的愧疚。
错在她啊错在她,年少轻狂,就这么干了一件渣女才会干的事儿。
呜呜呜,可是她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啊,这个信物的存在就是她这顺遂人生的一大bug,难不成真要一辈子为了那块玉珏不喜欢人(不可能了)、不结婚吗?
这也太惨了。
江芜揪住衣角,默默缩在了沙发角落里,一会儿瞄一眼沉默的萧执。
他站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
他走过来了!
江芜屏住呼吸,使劲儿拧着眉毛看着萧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