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现在跟我去医院,江芜要是有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傅海叫了司机过来,颤颤巍巍地走到了江芜身旁,“乖啊,疼不疼,咱们这就去医院。”
江芜点了点头,看了眼自己的腿。
许是撞得厉害,伤口撕裂得太大,现在血已经晕满了纱布,隐隐有外流的趋势。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医院。
路上,傅海给江应康打了电话,毫不客气地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柯黎姗在旁边听着他的“内涵”,一言不发。
江应康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赶到了医院。
医生正在给江芜的伤口消毒,重新包扎
酒精沾在伤口处的感觉并不好受,又刺又痛的,像是碎玻璃在伤口里搅来搅去,江芜好几次都忍不住把腿缩回去,却被那医生无情拉住。
“要不然不消毒了?”医生戏谑着看向她。
江芜摇头,“不行。”
眼看着眼泪把口罩都给晕湿了,那医生给她递了个新的,“小姑娘就是眼泪多,待会儿把口罩换上哈~”
江芜“嗯”了声,接过了口罩。
急诊科门诊室外,公共座椅上,几个等待的人之间的气氛异常凝重。
“爸……”江应康站在傅海面前,明明比傅海高了一个肩,气势上却弱了一大截。
“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傅海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顶着乱糟头发的江应康,又忍不住“哼”了一声。
“对不起。”
“是我没有处理好,平白让幼柠受了伤。”
他眸中满是愧疚,心里难受得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着。
“婳儿怕疼,小江儿也怕疼,指不定要哭成什么样子了。她人呢?!”归雨拧着袖子,时不时焦急地瞄上一眼急诊室内的情况。
后面那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傅海冷哼了声,“看医生去了,估计待会儿你也见不着她。”
归雨急道,“那你怎么不拦着点儿,不是你把她叫来医院的吗?”
“我能管住她的腿?”傅海对柯黎姗现在是满心满眼的厌恶,“爱去哪去哪,以后小江儿就在咱们家,那边有这么个坏女人,我不放心!”
“爸,幼柠终究是我的孩子,怎么能不让她回家呢?”江应康一见势头不对,连忙反驳。
“回去?回狼窝吗!她今天敢闯到我家闹事,明天就敢明目张胆地把手伸到小江儿身上!”
傅海把脸别开,不再看江应康一眼。
他怕自己待会儿控制不住,用拐杖给他身上来那么一下,教训一下这个哪哪都好,就是有些优柔寡断、痴情到死的前女婿。
“你们两个少吵点!不是我说你啊应康,按理说你现在有了妻子,要么让她们两个和谐相处,要么就各论各的,再不来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们两个问题没处理好,倒叫我们小江儿遭了殃。”
归雨一边探头看急诊室内的情况,一边压低了声音抱怨道。
江应康低着头,闷闷地应了声,“妈您说得对。我会处理好的。”
说话间,江芜在护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因为疼痛,额间沁出了一片薄汗。
归雨连忙接过,心疼得老脸都皱了起来,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江应康想说点什么,傅海脾气一上来,马上挡在了他身前,三个人走去了休息室。
江应康摸了摸鼻子,自觉地去了药方拿药。
最后还是他把江芜给背回家的。
傅海从头至尾没给他一个好脸色,就是把对柯黎姗的怒火迁到了他身上。
谁让他没处理好自己的家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