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无意去参与你们家的明争暗斗,想争权还是夺势都与我无关。”
萧执睥睨着在场的人,像看垃圾一样死死盯了萧竞通和韩柔几眼之后,重新看回了萧奉清,“至于您,爷爷?您打的什么主意我心里明白,但是您知道的,不可能。”
萧奉清顿时一惊。
“您老了眼花,可我不是。一个萧氏国际,我还看不上!”
还会,在您百年之后,用尽一切手段毁了它。
萧奉清拐杖一丢,颓丧地坐在了沙发上,“是啊,我自己培养出来的狼,怎么能指望他能有一丁点的感恩呢?”
“你走吧。”
像是又苍老了十岁的声音从地下传来。
萧执闭了闭眼,面上表情神秘莫测。
“还有您口中的‘戏子’,你们,最好不要打什么主意。井底之蛙怎能觊觎天上的月亮……”
说完,他看也不看在场神色各异的人,转身离开了这个压抑到极致的家。
靠近门口的花圃里此刻种着一连排的玫瑰花,在风中摇曳着,看上去很是妖艳。
一切都过去了,不是么?
就像,寡淡如水的百合花终究抵不过妖冶似火的野玫瑰一样。
……
萧执一走,韩柔就带头嚎哭了起来。
“爸呀,我们娘俩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不能这么明摆着偏心啊?”
萧奉清没睁眼,似是很疲累,任韩柔哭天抢地了好一会儿他都没说话。
萧瑾假惺惺地帮着萧奉清把地上的拐杖捡了起来,只是眼神一直盯着默不作声的萧奉清。
“爸。您到底是怎么想的?虽说……萧执也是我的儿子,可,这么些年到底没养在身边,您怎么放心他进公司的?”萧竞通在韩柔的眼神暗示下终于舍得开了口。
“他不是没同意么。”萧奉清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眼里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厌烦。
“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这个周末,把陈律师叫过来吧,我要商量立遗嘱的事情。”
萧瑾在萧奉清身侧坐了下来,胳膊刚伸出去想要帮他捏捏肩,就被他的下一句话打断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韩柔瞬间忘记了抹眼泪,眼睛迸发出狂喜的光芒。
终于啊终于,老头子舍得把手里捏着的权势给吐出来了,她母子俩不知道盼这一天盼了多久!
“把萧执,还有你大哥一家,都叫过来。”
“好。”萧竞通点头应是。
一听到萧执的名字,韩柔的心里顿时凉了几分,忙和萧瑾递了个眼色。
萧瑾心领神会。
丰盛的家宴刚一结束,萧瑾就借着要和母亲商量联姻的事情,进了她的房间商议。
“你怎么看你爷爷的态度?”在儿子面前,韩柔收了那套矫揉造作的气势,一副认真的架势。
“怎么看?”萧瑾咬了咬牙,眼神发狠,“老头子老了老了,倒是知道给我们找事情做了。他这会儿还能怎么想,就不想把公司全部落到我们手里呗,给他名正言顺的大孙子留点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