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罗姆,我的兄弟!”路易.波拿巴决定进入正题,他用沙哑的嗓子饱含深情的说道:“在我死后,你愿不愿意接过波拿巴家族族长的旗子继续为波拿巴家族的事业而奋斗!”
路易.波拿巴的话语令热罗姆的心脏不争气得快了两拍。
波拿巴家族的大旗?多么具有革命意义的称号!
虽然现在波拿巴家族只剩下徒有虚名的头衔与一堆虚有其表的荣誉,但是这些东西在某些特定情况下能够帮助热罗姆拿到他想要拿到的东西。
在法国波拿巴已经不仅仅代表一个人、一个家族,他更是代表了一个符号。
印有拿破仑头像的银币流通进入法兰西农村,法兰西的农民或许并不一定知道谁是拿破仑他做了什么,但是他们只需要在人群中找到他们所熟悉的人那个人就行了。
拿破仑.波拿巴的侄子,农民的保卫者、分田的拥护者,这些足以在法兰西掀起惊涛骇浪。
热罗姆的胡思乱想令路易.波拿巴的心中也莫名的有些慌乱,他不愿意看到波拿巴族长的头衔落在热罗姆.波拿巴以外的人的头上,否则那些人指不定在他死后会怎么编排他。
“我亲爱的堂弟!”路易.波拿巴抓住热罗姆波拿巴的手腕急切的说道:“虽然说波拿巴家族已经掉落道尘埃,但是相信我总有一天波拿巴家族会重新登上宝座!”
“嗯!”热罗姆毫不怀疑的点头,历史已经证明了波拿巴这个姓氏在法国的影响力。
路易.波拿巴顿了顿,小声的说道:“我的堂弟,现如今法兰西的局势想必你知道的比我更加清楚吧!”
热罗姆.波拿巴幸灾乐祸的回答道:“弑君犯被赶下了王座(弑君犯是正统派对路易.菲利普的称呼,这里是热罗姆对路易.菲利普戏称),共和国在巴黎无裤套汉的簇拥下再度从坟墓中仓皇的爬了出来!
可惜在这个被催熟的蹩脚共和国里已经没第二个罗伯斯庇尔,第二个丹东,第二个马拉,它们甚至连第二个富歇都不存在。
只有一个之前还在吟诗作曲的拉马丁,一个毫无威慑力山岳党,以及一群站在王朝废墟的余孽还有从乡村返回巴黎的土包子,一个乱哄哄的共和国除了喧闹之外再无其他作用,共和派和这群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得好政治!我看这共和国吃枣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