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军去世以及办丧事的那几天,浩铭一直住在精神病院,所以没能参加徐军的葬礼,浩铭感到非常地痛苦,这种痛苦就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让人心痛!
浩铭回家后,在电脑前写下了一篇散文《怀念三叔》。
听到三叔离去的消息,已经是寒冬。
家里人怕我伤心,什么也没有告诉我。我刚办理完出院手续,得知此事后,泪如泉涌,我最亲爱的三叔,从此和我阴阳两隔。
最后一次见到三叔,是在三叔家里。三叔刚做完手术,瘫睡在床上,用绝望的眼神对爸爸和我说,癌细胞已经扩散了。爸爸使劲地抽着烟,一向爱笑的眼睛满是忧伤。他强装笑脸安慰三叔:“别瞎说,毒瘤已摘除,没事,放心好了。”爸爸说着别过脸去,泪水溢满了眼眶。
我知道三叔不想这样离去,不想这样抛下妻儿。三叔还有许多事要做,他有自己未完的事业,他肩上还有丈夫的责任,还有懵懂的儿子尚需呵护……
“别安慰我,二哥,自己的病自己最清楚。三叔哽咽着对爸爸说,那样泪流满面,那样悲痛欲绝。我不忍心看下去,悄悄地离开了。
三叔走后,走得那么平静,那么从容。想起三叔的音容笑貌,想起件件往事,想起三叔对我的爱,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双眼。我不愿三叔就这样离开我,趴在坟前的我放声大哭,其他人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忘不了,三叔经常和我下象棋,顽皮的我输了棋之后总是不依不饶地要求三叔继续下棋。三叔要走,我不让。不管他有什么急事,我就是不放他走,没办法,三叔只好有意走错棋,让我赢。看我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才欣慰地离开。
忘不了,三叔在农田里忙碌的情景,穿着衬衫,挥锹挖土,在菜园里挑水浇菜。他时刻不忘自己的劳动果实拿出来与别人分享。有时给我们家送来米面,送来蔬菜。
这些都已成为遥远而又温馨的回忆……
三叔,你在天堂里过得快乐吗?还是否记得这些事……
冬天即将过去,等柳条发芽,清明时节,我再给你捎去我遥远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