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柔看着他这一张与忱宴一致的脸,一股无助的荒凉感在心头弥漫开来。似乎是经受了她这般注视,那人亦意识到问题所在,抬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点点揭开,露出了自己的脸。“还是自己的脸用着舒服。”
那是云暮的脸。
“为什么?”她冷冷开口。
云暮轻轻一笑,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而后,他轻轻捏住沈栖柔的下颚,继续起之前的话题。“你知道,当你的信任消耗殆尽的时候,他的灵魂经受着多少折磨么?而最后,摧毁这一切的人,也是你。”
怪不得,那一天,忱宴出乎意料地没有强行带她回去,更没有在警察带走她时,立刻出现在她的身边。她的忱宴,当时是经受了多少折磨。
她甚至想到,忱宴想来救她,却无能为力的模样。
而她,竟然在云暮的圈套中越陷越深,最后亲手杀了他。
她发了疯地挣脱开他的桎梏,朝他狠狠扑了过去,手中的匕首就要刺进他的胸膛,却被他轻而易举地一挡,那匕首便坠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他笑起来,有些疯,带着目的达成的快感。
“娘亲,既然你快死了,那我不妨让你死的明白些。”他阴恻恻的声音,响在耳畔。
“我不是齐思酩,而是由他最后的怨念汇聚而成。有着他的温柔,还有忱宴的残暴。凭什么,他能够得到你的爱。娘亲,那我呢?”
“方才在你身体里的是央央的最后一缕意识,她受了这样大的委屈,竟然只肯留一缕意识飘荡在人间。这下,她彻底消失地无影无踪。我也只有你了,娘亲。”眼前的云暮,明显已经显露出几分疯狂,他一下子便将沈栖柔压倒在身下,企图实施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