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宴明明可以那么温柔,眼前的人,却熟悉到让她陌生。
沈栖柔将自己蜷缩作一团,身上的痛意让她愈发清醒。她斜斜与他对望,眼眸中氤氲着三分几不可察的试探,“你还记得,第一次和我相遇,是在何处么?”
忱宴弯了弯唇,绽开一个邪恶清冷的笑容,看的人胆寒。他冰冷的指节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声音比指节更冷:“柔柔,你选择不信任我的那一刻,便该预料到会有今日。”
他并没有回答沈栖柔的问题,却用另外一种方式,给予了她沉重的一击。
是他!
她曾在笔下描摹过千万遍的忱宴,与现下的模样分毫无差。只能说,之前那个会对她展露出若有若无的温柔的忱宴,更像是一个冒牌货。
身上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忱宴忽的起身,将手上的鞭子丢到了一旁,“等你死了,我就把你的血放干,放进冰箱里,想念你的时候,便打开来看一看。直到,你我的血液融为一体。”
“如果娘亲觉得这远远不够,那我可以勉为其难,吃了你。”最后三个字,他是看着沈栖柔的眼睛说的。
沈栖柔清楚地知道,他是认真的。
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而她却躺在地上,神经依旧高度紧张。他没有为她上药,这两鞭的力道不重,却让她时时刻刻都感知着这份疼痛的存在。
屋子里没有食物,更没有水。
他是想活活饿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