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我微信发你,来一趟。”
忱宴说话总是一副淡淡的语气,淡到让人有下一刻他就会消失的错觉。
林云荫立刻背上医药箱,驱车前往忱宴发给他的地址。他们知道,忱宴是公众人物,即使是受了伤,大多数情况下都不适宜送去医院。
十五分钟后。
他正准备敲门,却发现门半掩着,根本没有锁着的迹象。不由觉得有几分好笑,忱宴这是给他留了门?
“阿宴?”
无人理会。
客厅里空荡荡,没有一丝人的踪影。林云荫又连续叫了几声忱宴的名字,无人应答。
作为一个医生,他对血腥味儿格外敏感。摁了忱宴的通话,手机铃声立刻在不远处响起。
他三步做两步走进离右手最近的房间,血腥味果然更为浓郁,忱宴正躺在床上,他的胸前,插着一把锋利的刀,鲜血染红了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平添几分妖冶的气息。
“阿宴!”
这一次,忱宴的手指动了动。他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脸色苍白如纸,长长的睫毛垂落,整个人仿佛是被抛弃的破旧瓷娃娃般易碎。
真是要命,这下林云荫不敢再怠慢,当务之急是立刻帮忱宴清理伤口。
暮色缓缓点缀这座白昼无限喧嚣的城市,久违的安宁即将到来。
楼下,沈栖柔如游魂一般在大街上飘荡。等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什么东西都没带。
手机,身份证。
没有这些的她,一无所有。
想回家,可是那个家,似乎不欢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