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简惜接着讲起了李三木的过去。
“李三木是其父与同村寡妇私通生下的奸生子,其生母按照李氏族法被沉塘。他从小被亲人嫌弃,族人不耻,所以他无人管教、不学无术。直到在村里偷窃被逮到后,不敢承受族法惩戒,连夜逃离。”
文妙真人彻底傻掉了。
因为简惜说的是真的不能再真,明确的不能再明确了!
竟然连自己的出生都讲的清清楚楚!
文妙真人像是重新回到了年少被人质疑的日子,心虚的浑身发抖。
简惜问他。
“李三木,我说的对吗?”
文妙真人咬牙说。
“我不叫李三木!我跟老李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简惜对他说。
“出生如何是天定,坑蒙拐骗,罔顾人命就是你自己的责任了。你生而无亲缘是定数,孤独潦倒,饥寒交迫是你咎由自取。”
文妙真人也走过不少地方,见过真正的高人。
简惜的一脸正气让他明白了眼前之人不可能是妖孽。
他扑通一声给简惜下跪,嘴上说着。
“请高人饶命,请高人饶命!”
简惜问他。
“说说你是怎么入的京城,又是怎么跟知鸢联系的。”
文妙真人不确定的问。
“高人肯给小的一条生路?”
简惜说。
“全看你的表现。”
文妙真人丝毫没有犹豫,倒豆子一般的说。
“小的回乡探亲的时候正巧赶上知鸢她娘去世,我也就帮忙到京城把遗物交给知鸢,这之后我们叔侄俩就有了联系...”
见简惜点头,文妙真人低头说。
“这次她找到小的,还给了不少银子,让小的来王府捉妖...”
简惜问。
“她是怎么同你说的?”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反正就是一个亲戚而已,怎么比得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她说与您都是下人出身,您一下子就成了主子,没道理她不可以。她还说,以后她成了王爷的妾室,不会少了我的好处...”
说完,文妙真人从衣服里掏出知鸢给的银子,恋恋不舍的说。
“知鸢给的银子都在这里了,小的就用了一小部分住店买些吃食...”
文妙真人可真是够细心,连从知鸢那里拿的信物也给交了出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他哭着对简惜说。
“高人,小的知道的都说了,您就放过小的吧!小的保证日后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这样的求饶,文妙真人因为嗜赌已经经历过无数次。
总之大家都是为了财或其他,没人在乎他一穷道士的命!
文妙真人交代的有凭有据。
知鸢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
她是有些小手段的,但是她真的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场面。
她以为自己能临危不乱。
结果,她现在只想求饶。
她张嘴呜咽了几声,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了。
来不及细想,她连滚带爬的握住了简惜的裙摆,对简惜说。
“简惜,我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知鸢知道楼佳慧的为人,明白要是把楼佳慧牵扯出来,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条。
但是简惜不一样,只要她肯诚心认错,简惜肯定会顾念旧情。
但她错了。
简惜问她。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
知鸢诧异的说。
“因为咱们是一起长大的啊,难道你想看着我丢命,却不闻不问吗?”
简惜呵呵的笑了出来。
她问。
“你算过你欠我几条命吗?”
知鸢顿住,想到三小跟不见人影的坤婆,辩无可辩。
她只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