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曾建国的陈冬梅也在接口说道:“你们呀,你们的想法都有道理。而依我看呀,咱们就别管其他人,咱还是为小姑出出正确的注意吧,要帮助小姑走出她的心理阴影才对,是不是?”
陈冬梅在望了望曾淑萍后又继续地说道:“小姑呀,你别纠结了,依我看呀,这是一件好事呀,早暴露早结束,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对不对?”
曾淑萍在点着头:“对,大嫂呀,你说得有道理。”
陈冬梅继续说道:“小姑呀,你才19岁,你看我才19岁的小姑,青春靓丽,清纯开朗,一表身材,真可谓是人见人爱的美人儿,咱愁啥呀?听大嫂的,咱重新找过,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也不相逢,小姑呀,你怕找不到老公咩?如果真的找不到,就由大嫂我来帮你介绍,我肯定帮你找一个帅气、身体好、对你好、有家底的人来给你……”
这做国家干部的曾永兴和陈冬梅说的话呀就是不一样,这话就说得合法合规、有理有据、有进有退、有圆有方、有计有谋。
曾淑萍说道:“嗯,大哥、大嫂、二哥呀,你们都说得对,经你们这样的开解以后呀,我也就看开了,其实,在今天下午,咱妈跟我已经谈了很多了,我就已经轻松舒服了很多了呀。”
曾永兴说道:“小妹呀,你能看得开就好,那大哥就放心了。”
曾淑萍说道:“嗯,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我想我会处理好我的事情的,你们也很忙,就不用为我费神了,我烦心的时候呀,就想找自己的亲妈、亲哥和亲嫂们聊聊天、谈谈心事,你们可都是我的最亲的亲人啊,你们就是我的靠山呀……”
曾永旺说道:“那当然啦,我们就只有你一个亲妹妹,而且还不能住在一起……”
曾永兴说道:“对呀,这都是旧时代旧观念造成的,这旧时代让我们只有你一个亲妹妹,这不关心你,我去关心谁呀。有时间呀,你就多过来住住,好让我们兄妹多见面,你也好多点来陪咱亲妈……”
曾淑萍说道:“好的,我这次就住两天吧,然后我就回去,以后有时间呀,我会经常来的……”
王细花笑道:“对对对,你就要经常来,从小到大呀,妈都想死你了,害得我每天晚上都想梦见你……”
……
确实,旧时代对于曾淑萍来说,是不幸的,但此时的她也是幸福的,毕竟亲妈、亲哥、亲嫂以及养父养母都对她那么好。
此时的王细花也是宽心欣慰的,她看着自己的儿女,这兄弟、兄妹和姑嫂的关系都是十二分的亲密融洽、互爱互助、团结同心、有商有量,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次也可以叫做是兄妹同心其利断金吧?就像在1943年大饥荒时兄弟同心抵御贼佬一样……
想到以前,看着眼前,那王细花便不禁心花怒放、在会心地笑了起来了……
这便是曾淑萍在到了曾家寮以后的情况,此后的曾淑萍在娘家的情况咱暂且不述,咱再来说说那在潘家村的潘耀辉和何小红的情况吧。
自从曾淑萍走后,那潘耀辉和何小红的心里就一直是忐忑不安的,两人总觉得亏欠了曾淑萍什么一样,心情总是觉得不安稳,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两个人的心里便也总在挂念着曾淑萍。
在到了第三天近晌午的时侯,何小红对潘耀辉说道:“耀辉啊,不行呀,依我看啊,我还是要到曾家寮去跑一趟,一来看看萍儿,要把她请回来,二来嘛,也要向王细花他们解释一下,这样,于情于理也才说得过去。”
潘耀辉说道:“嗯,好啊,你说得对,那我就跟你一起去吧。”
何小红说道:“那好,那就准备一下,事不宜迟,那咱们现在就一起去。”
于是,潘耀辉和何小红便在更换衣服、在把各自打扮整齐了一番。
然而,就在潘耀辉和何小红做完了各种准备的时候,忽然,大门“吱呀”的一声便被推开了,随即就传来了亲切的呼唤声了:“爸,妈,我回来了。”
这是曾淑萍的声音,是曾淑萍回来了。
“欸,萍儿回来了。”
“哦,我萍儿回来了。”
潘耀辉和何小红一听,那回答的声音霎时便有些颤抖了,两人便急忙迎了过来,此时,见曾淑萍欢颜喜笑,一切如常,她并无沮丧的样子,因而,夫妻俩当即便心安了许多了。
何小红在说道:“萍儿呀,是鸿儿对你不住,妈也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慰你,妈也不知道该怎样做,所以……”
曾淑萍笑道:“哦,我知道了,我理解。妈,爸,你们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想通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后呀,我就是妈和爸的女儿了,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了……”
那何小红听后,她即刻就热泪盈眶的在拥抱起了曾淑萍来:“萍儿啊,你就是我的萍儿呀,你就是我的亲女儿啊,你就是我最懂事、最理解妈的女儿呀……”
潘耀辉也说道:“萍儿啊,你就是爸的乖女儿呀,从小到大,爸什么时候都舍不得你呀,真的……”
随即,这三仔乸便又深情地相拥在了一起了。
自此,潘耀辉、何小红和曾淑萍一家人便又一切如常地在生产生活着。
由于曾淑萍离开了三天,这为水库工地的人煮饭送饭的事,村里就临时找人来代替了。而在曾淑萍回来后,则又由她做回了她原来的工作。
在见面后,陈慧芳问曾淑萍这几天为啥忽然要回她亲妈那里,面对着闺密,那曾淑萍便把事情的真相和来龙去脉告诉了陈慧芳。口疏的陈慧芳又把此事告诉了王丽珍,王丽珍又告诉了和她要好的人,这样,一传二,二传四,很快村里的人便知道了这事了。
于是乎,人们便都在同情曾淑萍,都在谴责潘志鸿,大家都在用客家汉剧里听来的台词来形容潘志鸿,说他是: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潘志鸿就是个十足的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陈世美!但也有人羡慕潘志鸿,说他是人往高处走,是良禽择木造窝,说他是有本事有出息,说他是完全跳出了山沟沟了,总之,村里的人是各有各的说法和看法,是各有各的想法和表达。
自此后,在潘家村,人们便又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和多了生活中调侃的调笑料了。
所谓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就是春节了,人们便又在喜气洋洋地过年。
在春节过后,人们的生活便又一如既往地正常进行,该干嘛还是干嘛,只是春天的来临、春雨的到来,便给当地水库和水利的建设增添了很多的不方便,甚至是不少的麻烦。
在农历三月初的这一天,又是轮到潘家村的人们到水库工地去参加劳动建设的日子。
在晌午时分,那曾淑萍、陈慧芳和娟嫂又各挑着一担饭菜送到工地去给村里的人们吃。
当她们走上那正在修建的水库土坝时,由于路面泥泞,而且又是走在了上坡的路段,此时,走在前面的曾淑萍忽然脚板打滑了,只见她在“啊——”的一声大叫后,那脚步便开始趔趄了起来,她整个人连挑着的饭菜便开始在左摇右摆、步履也在摇摇晃晃、踉踉跄跄,而走在后面的陈慧芳和娟嫂见状,她俩便也一个在“欸——!”和一个在“喂——!”地惊叫了起来。
此时,眼看着曾淑萍和她挑着的一担饭菜就要摔倒了,眼看着曾淑萍和她挑着的一担饭菜就要压倒后面的陈慧芳和娟嫂了,如果挑着担的曾淑萍向后摔倒的话,那潘家村人可能就会没饭吃了。
好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在她们三人的后面就冲上来了一个年轻帅哥,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啪”的一声就快速地走到了曾淑萍的身边、并在叫道:“小心!”
这时,只见那帅哥身手非常的敏捷,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快速地伸出了手脚,他在斜坡上右脚一扎,左脚一挡,随着曾淑萍“哎呀——”的一声,他的胯部就挡住了曾淑萍的在不断后退的屁股,然后他的左手一搂便抱住了曾淑萍的上身,而右手则轻轻地一抓就提起了曾淑萍肩上的扁担,而看那饭菜时,虽然在摇晃着,但却还牢牢地挂在了扁担的两头,在这一瞬之间,那曾淑萍便化险为夷了,那人与饭菜便都安然无恙了。
但曾淑萍被那帅哥的左手一搂,由于惯性和体重的作用,她的身体便顺势不自觉地滑入到了那帅哥的怀里了,而且曾淑萍的脸颊还紧紧地贴在了那帅哥的耳根上,嘴唇也磨到了那帅哥的下巴。
随即,斜倚在那帅哥怀里的曾淑萍便下意识的“嚯”地一下子就弹了开来,她有点惊魂未定惊慌失措的样子,待站稳脚跟后,曾淑萍便在望着眼前救了自己一把的帅哥,此时,只见那帅哥轻轻松松地把饭菜担子架在了他自己的肩上,再细看时,见他眉清目秀、棱角分明、身材结实,短短的平头头发下一片饱满发亮的天庭,天庭下一对坚毅有神的眼睛也平静地在看了过来,他与曾淑萍在四目对视着。
曾淑萍的脸庞一下子便羞红了起来了……
从小到大,特别是自从自己发育经过了二叔婆的性的教育至成人后,除了曾招宝和潘耀辉两个爸爸有拥抱过自己外,曾淑萍还从来没有过与一个男人这样近距离、这样亲密地接触过,因此,她忽然便觉得了羞涩和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以致,她霎时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