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了说,江肆邢也算是天衍宗内门真传弟子,三人之前在宗外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算是蓄意谋杀核心弟子,挑起宗门事端,搅动修界安稳。
但是往小了说,人还好好的活在宗内,又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只能算是小辈间的小打小闹。
如今看来,是有人特意,往大了捅。
深吸一口气,她得稳住,先看看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再说。
主执在上座静待已久,此刻他喝了一口茶润喉,开口问道:
“唐熙,私自勾结宗外贼人,妄图谋害同门,这罪,你可认?”
“不认。”
主执差点一口茶没喷出来,默默咽下去,等待着堂下人的供述。
结果没了……
没了……
他只能继续皱着眉头问道:“那你可认得与你并肩齐跪之人?”
唐熙扭头看了韩柾一眼,对方跪坐在地,外表看起来安然无恙,实则内里五脏六腑都在不断冒血。
她垂了垂睫毛:“认识。”
“那去岁入宗之前,是否一直同此人,以及另一位姓魏的修士住在同一客栈?”主执步步紧逼。
“是。”
主执一拍定罪:“这就是了。”
唐熙气得几乎笑了出来:“您说什么?”
“韩柾已详细供述,在你登记进入外门弟子的前三天晚上,同韩魏二人一同围剿我宗真传弟子江肆邢。如今人证已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唐熙一副恍然大悟地意味深长啊了一声,“您要是这么说……”
她扭头又看了一眼韩柾,似笑非笑道:“那的确是我干的。”
韩柾已经无力再解释任何了,仿佛只是单纯的呼吸和吞吐灵气就消耗了他大量的能量。他只能闭上眼睛,努力控制住这股莫名的窒息感。
是她先出尔反尔的……
所以并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