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参与到皇权斗争之中，谁都救不了她，你难道还要陪她去死吗！”灵均怒道。
“她未必会死。”
“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吗，连局势都看不懂！”灵均冷笑道“皇上心狠手辣，为了登基不惜弑父杀兄，这样一个人你觉得他会放过一个装神弄鬼企图颠覆自己的人吗？”
燕珣皱眉道“你别胡说。”
“我胡说？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你难道看不明白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形吗！”皇上急召亲王回京，不许带一兵一卒，孤身进京，分明就是擒贼先擒王的打算。
“信王、襄王都已经被软禁，就连太子都自身难保，现在又召太平王进京，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难道是什么好兆头？你非要赶着去送死吗！”
“她不过是枚棋子罢了，不会惹人在意。”燕珣道。
灵均只觉得他天真，将染血的衣袖扔在他身上。“如果真的无人在意，这些人就不会被扔进思过崖！”
区区侍从都没有活下来的机会，更何况是被供奉在圣坛上的神明。
衣袖上的血迹已经发黑，料子确实是当年铜雀台中常用的。燕珣端详许久道“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事到如今灵均觉得他已经无可救药，冷哼道“你以为这卷画轴我是从哪里得来的？难道是思过崖吗！你已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连摊在眼前的事实都看不清！”
燕珣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是金陵城中百姓供奉的九天玄女像！金陵城中暗地里将她当作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看待，有什么苦楚都像她说，你说要是京城里的人知道了会怎么做？”灵均漠然道。
“你威胁我。”燕珣低声道“只要你不插手，我会自己看着办。”
“这是警告，你以为她真的是什么好人吗，她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就连我看了都心惊胆战！”灵均冷笑道，这没想到就连他也会被骗，世上男子果真都是无用之人。
燕珣不悦道“你别血口喷人，你根本不了解她。”
“你又有多了解她？”灵均对他迫不及待的维护嗤之以鼻，等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只怕就笑不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她和九华山顾家的二公子许过亲。”
“那又如何。”
“许亲不久二公子便一命呜呼，你说和她有没有关系。”
“此事与她无关。是二公子福薄。”
见他不为所动，灵均接着说“这么说来你也知道程疏晏险些因她丢了性命的事了。”燕珣漠然不做声，灵均心里便明白了几分，接着说“若说前两人还能用巧合遮掩，那你怎么解释林乔松之死？”
“当天她离开之后林乔松便再也没有出门，你觉得这也是巧合？”灵均冷冷道“景州城中与她撇不开关系的那三桩命案，四具尸体难道都是我编出来的吗？”
燕珣打断了她的话，怀疑道“林乔松死了？什么时候？”
“那天你们离开之后他就没了动静，当晚悄悄请了大夫进去，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你说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你跟我说这些究竟想干什么。”
“我要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