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丽笙憋屈的轻叹一口气,只好下令:“加速前进。”
一刻之后,来到朝天门。
蕴成君主虽然没有亲自前来拦截,还是贼心不死的派来了江城总管。江城总管可不是来劫掠的。是奉命前来迎接张神医的。顺便,是顺便替婴宁公主讨要一些礼物,留作念想,以备对大公子的思念之情。
面对这位皇城内最有权势的总管,赢丽笙只有陪着笑脸,在找一个合适的角落,把车上的锦盒一一打开。只要江城总管看得上眼的,她都毫不客气的拱手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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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门前,楚江雪瞥一眼少了大半的锦盒。低声询问身旁的沈悦宾,“沈少主,你爹属什么的?”
沈悦宾嘿嘿一笑,随口说道:“铁毛公鸡。”
“嘁,不止吧。”
张景淳扭脸看着默默无言的赢丽笙,嘲讽道,“还是换个称号的好。比如·······”
沈悦宾知道他又想歪主意,仗着这里没人治得了,借机溜之大吉。只是,老张,赢少主没心思和你斗智、斗勇、耍奸玩滑,不代表我也会放你走。
“张神医,你是想说我们押送的礼物半路被劫之事。小将以为,你老还是想好了再说。”
沈悦宾不疾不徐的打断张景淳,笑容干净,言语恭维,仔细听,威胁的意蕴十足,
“可知军中无戏言。这礼物可是许帅亲自备下的。”不想被军规处置,老实闭嘴。
张景淳虽然不善心机,可也不傻,焉能听不出来这小子的话里有话?
可是,许莫可是说了:‘礼物一件不落······’
这回丢的可不是一件!
是一件接着一件······
“生生,许莫可是说了·······”
赢丽笙甜甜一笑,犹如花开,娇滴滴的说:“张神医,你要表达什么?”
说着话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身边的小卒,为难的看了一眼故作不懂得沈悦宾,转而看着张景淳。心说:
不该说的别说,没看到我也没办法吗!
许帅的命令我不敢违背,蕴成君主的意愿我也不敢违背。
偏偏这个倒霉差事还不能推掉!难道我就不知道许帅说了什么?
“是要告诉我:东西少了不是一件,还是要说,本少主有违元帅军命。私自将礼物转送他人。不管是哪一样说辞,你老都要想好了再说。”
张景淳就是不愿意此时进宫,倒不是那个婴宁公主多讨厌。而是那个晓王妃让人恨的牙痒痒。击即便是有薇姿夫人在侧,她也会妄自托大,故意刁难自己。
好不容易脱身离开,又被许莫找茬送回来。没玩了。
今天若是进去了,不知道何年何月再出来。
“哎呀,我心胸豁达,真挚远见的少谷主啊。不是本神医有意找茬,而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亲人是路人啊。何况,这宫里头我可是一个熟人都没有啊。老张我嘴巴松,习惯性的乱说话,万一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了哪位大人物。你说,咱们还能出的来吗?”
沈悦宾秃噜下马,有兵卒接过缰绳,他立刻钻到楚江雪身后去了。与此同时,低声交代:
“楚将军,你可看好了:这位是咱们的保驾官。虽然本少主是少主,但是,一入宫门深似海,我水性可不好。一不小心,容易······”
楚江雪伸手捏住他的小脸,五官都给他捏变形了,“不会说话,就闭嘴。盯着他就是了。哪来这么多弯绕绕!”
赢丽笙看也不看他一眼,挥手吩咐:
“立刻进宫。”
一行兵卒怀抱锦盒,浩浩荡荡的走进紫金门。
御灵卫看到这副情形,立刻差人禀报紫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