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一点一点向沙发里面蹭着:“反正不管怎么说,这钱是弄到手了。”
“胖子,你赶紧把钱给红顶打过去,生死成败就看明天了。”吴邪安排道。
王胖子实在走不动了,他再次安排白昊天道:“四妹,听到没有,你三哥让你把钱打过去。”
脑袋不好的白昊天又较真了,她立即反驳道:“没有,说好了让你去。”
刚看过去,胖子就开始装睡了,她立即看向吴邪:“小三爷,你看他又偷懒。”
接着她便目瞪口呆,听着她的话,吴也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困得睡着了。
白昊天看着两个装睡的人,又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个大麻袋,嘴角抽搐。
一斤硬币八十个,三十万硬币那得有多少斤?
明知道扛不动的白昊天看着两人:“唉,过分了啊。”
薛家堂口,在房中等待老六的薛五,不停翻看着整个搬到吴家的计划图。
老六面带微笑的走进房门,看着薛五的背影。
他知道薛五在干什么,但是那东西可是他宝贝中的宝贝。
对于整个计划图,员工只有执行的份儿,谁要是碰了,谁就没有好下场。
老六挑起嘴角,接着故作开心的赞扬道:“老板,果然不出你所料,钱已经打到红顶的账户上了。”
薛五背向老六,脸上带着笑容:“这他么吴邪真是狗急跳墙了啊。”
老六走了过去,眼睛刚想在计划书上扫一眼,薛五便转过头来。
注意到薛五警惕的样子,老六立即转头问道:“老板,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这吴邪已经让咱们逼得走投无路了,您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呀?”
薛五将整个计划书合上,笑了两声。看着老六,薛五面带笑容地拍了拍他的腹部,警告他这件事一定要烂到肚子里。
“让你看明白了那还叫什么计划?”接着薛五将这件事情的整个经过讲解给老六,当然是有所图谋的。
这个计划只是整个大计划的一部分而已,让属下知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收了吴邪手里的存款,你去砸了他的古董铺子。走投无路了,跑我女儿婚礼上闹事,对吗?”
看到老六点头,薛五继续解释道:“现在你又骗光了他最后一笔存款。”
“他如果还想筹钱救人,势必就要动用他手里的最后一样东西。”
“什么呀?”老六疑惑道。
想到吴邪手中最后一件东西,薛五面色中露出凝重:“是吴家的传家宝盗墓笔记。”
“盗墓日记?”老六懵了,还有这东西?吴家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犯了案还自己保留案底?
不过思忖一下还是想明白了,这东西明里夺的话就像小说里的绝顶武功,谁要是单独拿谁就倒霉。
不过老六还是对盟友的实力挺自信的,立即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他的伪装十分的高超。
一秒钟后,翻转着看向其他地方,等待着薛五给他一个解释。
薛五一边讲一边向着桌子旁的椅子走去:“盗墓日记是吴邪的爷爷所写,几乎记录了盗墓界所有的传说和大墓所在。”
“这东西放在他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一回,我势在必得!”
看着老六仿若深思什么事情,薛五再次安排道:“红顶水仙那边,你好好处理一下。”
声音落下,老六脸上当即点头道:“放心吧,您嘞!”
看着老六向着门外走去的背影,薛五眼睛紧眯,心中暗道:“利用我,还不知道谁利用谁呢。”
接着脑海中再浮现出他心心念叨的盗墓日记。
老六走出门外,正看到飘飘手里拿着刚清洗过的古董向他走来。
两人交错之际,他将声音压到最低说出了薛五藏计划的房间,并且询问了一下盗墓日记的事情。
交谈之后,他马不停蹄地向着门外走去。
走出门外的老六脸上露出沉思,盗墓日记,所有的大墓的消息。
但经过过往的人一句话,明白过来的他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这才明白薛五为什么说这东西留在吴邪手里是暴殄天物,人家进墓是为了拿宝贝此。
而吴邪进墓,那是冲到墓里面给它一次毁灭性打击,简直是毁墓不倦。
然后拿出来一件宝贝捐给博物馆,这也太鸡贼了,怪不得做好事从不留名。
思忖罢,老六再次给红顶打了个电话,明确告诉他,只要再和吴邪有瓜葛,让他自己看着办。
接到电话的红顶一脸担忧,看着那一大片水池子也不香了,匆忙告别几个富婆。
无聊地走在街上,偶然间见到一家川菜馆,看起来十分温馨,颇有一番家乡的味道。
随即点了份家乡菜来解愁,正吃着王胖子的电话来了。
烦什么来什么,红顶的手划着挂断电话。
不时,手机威信响起,红顶水仙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威信信息。
还是王胖子发来的,询问连钱都打来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作为一名见过面的网友,关系自然密切,并且他在兰花门也算知名人物之一。
但实在没想到藏古和盗墓界的那群人做事那么狠,连一点余地都不留,要是红顶收了钱,哪怕是拼了命也要维护一下名誉。
但关键是,那钱根本就没在他账上,而是转到老六账目上了。
对这事,难道要给网友解释是自己和别人串通好了来骗他吗?
不,不能这么解释,难道还能直接说是受到别人的威胁了?因此欺骗了他。
但归根到底还是一场欺骗罢了,红顶夹了筷子家乡菜,再吃了一口,实在没有味道。
他想了一下,看来老人家说的心中有苦,食之无味,也不过就是他这个样子吧。
想到这里红顶有些责怪王胖子,不知道解释了多少遍了,不能合作就是不能合作。
要是那胖子早听劝了,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威信不断响起,红顶看着王胖子发来信息要来找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是再不接电话,见面的时候就不能那么心平气和了。
红顶一下子将手机盖上,他实在不想理任何人。
烦心的他一抬头,顿时惊呆了,只见一群大汉出现在身旁......
与此同时,王胖子无聊地站在门前手里的花生地向空中,看着向下掉落的花生,他立即用嘴接着。
手机威信提示声音响起,胖子拿出手机看着红顶发来的信息。
“情况有变,金辉大厦见。”
有变?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突然的变化?难道是薛五那条老狗又发疯了?
看着对方再没有回信,看来是不相信手机微信,王胖子立即向着金辉大厦走去。
金辉大厦也就距离昊山居十分钟的路程,不是很远,老金杯也被吴邪开出去了,胖子加紧速度向着金辉大厦而去。
路上王胖子实在担心飘飘那边也出事,随即联系了一下在家的小丫头。
“你妈还没有回来?”
对面的声音显得有些着急,王胖子再次安慰道:“你别着急,不会有事的。胖叔最近比较忙,等我忙完了我一定看你去,你吃饭了吗?你听隔壁阿姨的话啊。”
“胖爷,胖爷,救我...”
声音传来,正打电话的王胖子蓦然转过头去,正看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旁边驶过,红顶的脑袋伸出窗外,正在向他求救。
“红红...!”
王胖子立即向着轿车奔跑:
“怎么回事啊!”
王胖子刚拉着红顶的手,车内的人又将红鼎扯了回去!
绑架?大白天绑架?思忖到这,王胖子暗道不好。
他立即拦住一辆出租车,让其追上前面的那辆黑色轿车。司机也不含糊,立即跟在后面追,跟了几分钟,那车莫名消失了。
胖子看着前方已经没有车,他当即疑问道:“车呢?”
出租车司机不好意思道:“跟丢了。”
“怎么跟丢了呢?你怎么跟的?前方是哪啊?”王胖子质疑道。
司机尴尬道:“金辉大厦。”
着急的胖子立即给吴邪打电话,焦急道:“红红被人绑架了,我现在在金辉大厦呢?你赶紧来一趟。”
挂断电话的他立即让司机在金辉大厦停车,下车之后,他站在金辉大厦门口,为自己点了一支烟。
嘴上的烟一直颤动,两根烟的功夫,吴邪便来到了现场,看着吴邪带着一顶蓝色的口罩。
“现在怎么办?”王胖子惊愕道。
吴邪看着焦急的胖子,紧皱眉头道“肯定是薛五干的。”
“看来他不惜一切代价要阻止我去救二叔,明天是最关键的一天。我们必须要赢薛五,然后后天出发。”
“先回去吧,回去我们再想办法。”
“说的也是,你今天打扮怎么这样?吴州的天气挺好的啊,空气多清新啊。”王胖子一脸错愕。
“我听小吴哥儿说,薛五要加紧我的病情,小心一点为好。”吴邪面色凝重。
接着两人走向昊山居,两人边走边聊,后面突然传来车声在呼啸。
两人当时在人行道边,那车辆不仅没有减速,反而加起速来。
王胖子一惊,慌忙转过头去,正看见一辆三轮摩托车驶来。
“什么情况?”
反应过来的吴邪立即将王胖子拉到边上,车辆驶过,浓浓的灰尘迎面扑来,两人正想再追,又迎来另一辆装满灰尘的摩托车。
两辆摩托车将两人围起来,不停三百六十度转弯,车上的灰尘不断地散播着。
眼前一抹到处都是飘忽的粉末,身在中间的王胖子赶紧捂住鼻子,而吴邪呼吸之间面色立即红润起来。
肺里出现了瘙痒,忍不住咳嗽,槽了,该死的制造商,竟然连口罩这种小东西都偷工减料。
吴邪立即伸手捂住口罩倒在地上,王胖子看到出现这种场景,首先是愕然。明明已经做了防备,随即一脸慌张的跑过去扶着吴邪。
便看到口罩上出现被鲜血染透:“天真,去医院,快!”
倒在地上的吴邪摆了摆手:“不行不能去医院,我们现在不能去医院。
“为什么不能去。”王胖子错愕道。
“我进去之后就出不来了,就没法救二叔了。”吴邪面色涨红,脸上青筋暴起,看起来非常的可怕。
“那怎么办?”胖子焦急道:“你挺住,你坚持一下。”
“带我去找一个人,现在只有他能救我。”吴邪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而在另一边,霍道夫熟练地炸着油条,生意依旧像往常一样火爆。
但看向旁边那一壶老酒,脸上又现在不自然起来,当初那陌生人送了一壶老酒,再也没有出现过。
动用了一点人脉才知道,那家伙正是吴邪和王胖子的朋友,也是刚开始吴山居的员工,思忖间,一锅油条已经炸好。
霍道夫将其捞了出来,立即开始和面,正忙的时候一辆老旧的金杯停在店旁边
王胖子从车内下来,焦急的向员工大声喊道:“霍道夫,霍道夫!”
“你们老板呢?”王胖子看着面前的霍道夫问道。
如此做法让霍道夫皱了一下眉头。
大清早地在店门口吵吵嚷嚷,好像店里面出了什么大事一般,惊到了客人,还怎么开门迎来上帝?
霍道夫不咸不淡道:“我就是!”
“吴邪就要死了。”王胖子焦急道。
一提到这个名字霍道夫心中产生一丝厌恶,当初霍家决赛继承人,霍道夫为了准备此事,特地从国外回来策划了一番。
就是为了对付下一代继承人,本想着能改变霍家的老传统,一举击败多年前霍家由女人掌控家族的命运。
让这世界看看霍家的男人不是吃闲饭的,也是可以顶了天的。
实在没想到这件事不仅解家小辈插手了,吴家的小辈也来了。
本来解决一个丫头,再搞定枉家就行了,最终搞得好似全世界都是敌人一般。
改变自家的传统,本质上管他们这群外面的鸟人什么事?说白了,不都是为了利益吗?
现在有需要,求上门来了,霍道夫不咸不谈道:“那你让他去火葬场啊?来我这干什么?”
王胖子急了,催促霍道夫道:“吴邪说只有你能救他,我们去不了医院。所以找到你这来了,人命关天啊,哥们。”
霍道夫对王胖子的话不值一哂,人命关天?当初吴邪怎么没想到他的命也关天?现在就关天了。
他眼角瞥向人群一眼,立即发现了不一样的眼神。
想来也是王胖子的话让顾客在脑海里对他起了一点反作用。
霍道夫将切好的油条放到锅里,不慌不忙道:“我的油条那么好吃,可是吃我的油条救不了人哪。”
声音落下,购买的顾客纷纷点头。油条这东西填填肚子,吃着健康、环保、美味就行了,也不像海带有那么多功效,既能缠航母,又能填饱肚子。
王胖子顿时愣住了,实在没有想到霍道夫竟然那么的绝情,不过下一秒他想明白了。
霍道夫和吴邪或许在以往就是敌人。
这里的环境,敌人就是敌人,敌人没有义务去拯救敌人。
又想着吴邪,铁哥们,平常就老实的很,之所以学的聪明,就是因为有敌人不断找上门,事情的缘由也不能怪自个兄弟。
王胖子指着霍道夫:“不是,他真的快死了。再不救他,我把你打成油条你信不信!”
霍道夫紧皱眉头,世界那么大,每天都有人得病。
全世界需要拯救的人,海了去了。
但手艺在我手里,我霍道夫想给谁看病就给谁看病,这是我基本权利。
难道我在这卖油条就不是为大众服务?
他们吃的健康,少得了病,难道就不是救人,我看还是大大的救人,是拯救苍生的大事情。
大事嘛,总需要牺牲。我连自己宝贵的时间都牺牲了,时间就是生命。时间也是金钱,他无邪为什么就不能牺牲?
更何况大清早在这嚷嚷,影响了客人的心情。他们的身体内分泌就会改变,加快老化过程,减少寿命。
顾客就是上帝,上帝被你这死胖子气死了怎么办?
更何况不给治病就得挨打,这世界还有这么奇葩的事?
你这死胖子今天这么说,我就要看着你把我打成油条。
霍道夫手中扔在砧板上,气愤道:“我霍道夫只会炸油条,不会救人!”
听着这句话,王胖子拳头握的咔咔作响,他很想上去将其打成油条,但是他忍住了。
脑海中浮现出那小丫头当初说的那句话。
只有脱离这个环境,才能有所改变但脱离是何其之难,因为也只有这环境才能拯救自己的兄弟。
但凡有本事都有傲气,强逼是没有办法了,王胖子看着店铺前的高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求求你了,救救吴邪吧。”
“我求求你了,救救吴邪吧。”
说着准备给他磕头,霍道夫快被他这一跪给搞疯了。
他实在没想到以往也算的上人物的王胖子竟然来这一手。
这要是传出去,那可是毁誉参半的事情,不管这事是不是为了兄弟,给人下跪,地位算是动摇了。
同样他也看到街上排着长队的顾客的眼光,都注视在他和王胖子身上。
救,这是被逼的,以后要是被传出去,怪医以往的风范都是装的。场面那么大,其实软的很,只要拉一群人逼一逼,就完全就范了。
不成,不成,以后不得被别人逼死?
不救,那么多上帝看着,上天有好生之德,见死不救,渔轮很大,直接能被轮子碾死。
进退两难,霍道夫脸上出现了矛盾众人眼中不救是不可能的了,嘶,霍道夫吸了一口气。
对对对,不是被逼的,是被真情感动的,接着他支了支眼睛。
“王胖子,也有这么坦率的一天啊,进屋吧。”说着拿着桌上那瓶酒在前面色阴沉的带路。
感受着手中的酒,听着王胖子的脚步不断摇头,这家伙真是太不会办事了,竟然堵着门口强逼,搞的两方尴尬。
真是不如他的那个小兄弟会办事,悄悄地送上人情。
罢了,最近这两个讨厌鬼都穷成了要饭的,这壶酒全当医疗费了。
听着王胖子的询问,霍道夫手指着一只大会议桌,王胖子将吴邪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
看着霍道夫又是按住颈部,又是翻开眼皮的检查,王胖子疑惑道:“怎么样了?
见到霍道夫丝毫没有理会,还在那摸来摸去,王胖子急了,声音提了几十分贝:“怎么样了?你说啊?”
这声音震得霍道夫心烦意乱,他紧眯着眼睛抬起头来看着王胖子。终于承认自己不该大声喧哗的错误,这才继续为吴邪检查。
这才刚上手,王胖子又开口了:“穿白大褂的都会看病啊。”
平常的一句话宛若讽刺一般,落在霍道夫耳中,宛若嘲笑他穿着厨师服医术不高。
他面色不善起来,对着王胖子怼了一句:
“你说什么?不相信你可以走啊。”
“不是,不是,天真说你能看病,你就能看病。”王胖子辩解道。
听到这里,霍道夫面色紧绷,看病难道是被人说出来的?
接着他直接向工具室里走去:“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