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边喂着,一边低声抽泣,那话欲说不说,格外引人瞎想。
安毅华瞪大双眼,气到极致身子都在发抖。
“逆女……逆女!”
而被叫逆女的某人,正听着主治医生的长篇大论。
未了,淡淡的问了句,“会残吗?”
主治医生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对着她叮嘱道:
“您父亲的年纪大了,需要好好调理静养,不然身体会落下病根。”
“是吗?”池妃妤自顾自的问着,继而开口缓缓道:“明白了。”
等医生走后,池妃妤的神色有些惋惜。
“便宜他了。”
一旁,江御之低下身子,试探的将下巴搁在她肩上。
“夫人,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吗?”
“咱俩很熟吗?”
池妃妤侧过头看向他,红唇差点要蹭到他的侧脸,身子不由一僵。
“别老占我便宜,我镶金了,很贵。”
说着,女人目视前方,淡淡的补充道:“碰一下八千万打底。”
“哦,那我不碰。”
江御之委屈巴巴应着,干脆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改成撞可以吗?”
男人低沉慵懒的话音传入耳蜗,带起一阵酥痒的撩拔。
池妃妤耳垂有些红,高跟鞋的细跟重重踩了他一脚。
“撞坏了御水湾都是我的,谢谢。”
九京城北区靠近海域的那片山头,五年前突然被人收入囊中,连带着那片海域。
后来命名御水湾,据说市值早已超百亿。
江御之:“……”
你的就你的,干嘛还要踩他。
坏女人,好无情。
想着,病房门突兀打开。
柳碧螺瞧着池妃妤已经来了,眉头不禁一皱。
刚想拦着不让进,便瞧见江御之,还未脱口的话赶忙止住。
反正父女俩早就不合,让她先进去又能怎样?
等会儿她女儿来了,正好可以让安毅华知道更应该疼谁。
打定主意,柳碧螺便没在拦着。
池妃妤关上病房门后,摘下美瞳。
迈开腿靠近病床时,床上的人跟着睁开了眼。
对上池妃妤那双红曈时,眸子里都仿佛淬了毒。
“小畜生!谁让你把它露出来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没有。”
女人答的很平淡,自顾自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爸在我三岁的时候就死了,我还给他买了骨灰盒选了墓地。”
说着,池妃妤微微一笑,酒红色的眸子如同漩涡吸着人陷入其中。
“结果他们不让刻活人的名,就搁置了,本以为这次能用上呢。”
安毅华瞳孔猛地瞪大,脸色涨红到猪肝色,青筋暴起,似是被人掐住了喉咙,整个人都快喘不上气。
忽然,身子又猛地抖动着,就连牙龈都在打颤,像是坠入冰冷刺骨的冰川中。
病房的警报声响起。
池妃妤正巧戴好美瞳,一副焦急的神色被护士请出了病房。
刚转身,便撞进一个坚硬结实,充满安全感的怀抱里。
池妃妤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索性就那么靠着他闭上眼。
“这事儿,也是你做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