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性价比又是什么鬼?
“你什么意思?”楚莫忽然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死死箍着她的腰。
那只手本来是拿着马鞭驱马,偶尔虚扶一下她的腰,眼下朱影却感觉那力道实得不能再实了,好像生怕她会跳下马逃跑一样。
“待工钱结算过后,我还是回沧州去,”朱影伸出一只手去掰箍在她腰上的手,却反倒被他给握住了,“我不去长安了。”
“可是为了刚才袁庆的话?”楚莫此时恨不能把袁庆鞭打一顿,这人在验尸上是有些才能,但是要毁他的姻缘坚决不能忍。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朱影决定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他,反正两人萍水相逢,也谈不上爱不爱的。
至于给他医病么,她也决定不治了。反正这俩兄弟配合得挺好,不止不影响生活质量,还相辅相成、你坑我、我坑你,其乐融融。
“楚大哥,我出身低微,这要是普通人家的大妇,还好相处一些,可是公主郡主那就不同了,她们一不高兴,我小命还要不要了?”朱影摸了摸枣红马的马鬃,不无惋惜地道,“你将来要找个带在身边的女人,那还不简单?就算要找个会医病的医女,也不是没有啊!只要你愿意找……”
这都是她的肺腑之言。
她心里猜测楚莫大概是一时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再加上对她的医术有那么点欣赏,所以想带在身边,查案的时候没那么无聊罢了。
楚莫听着她絮絮叨叨,握着缰绳的手上青筋凸起,脑中嗡嗡得一阵轰鸣。
他本就不善言辞,更不会说什么情话。以前都是那些女子自己贴上来找他,他只需冷冷拒绝便是。想不到今日想说,竟是一句情话也憋不出来,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后面的人一直沉默,朱影便只当他是应下了。
“那支木簪是怎么回事?你从哪里得来的?”楚莫想来想去,还是聊案子吧,没那么尴尬。
“方如意的木簪?”她忽闪着眼睫,狡黠一笑,“那日我从陆云舟的船上下来之后,沿着岸边走回县城……”
楚莫单单只是听见陆云舟的名字,就又拧紧了眉。
朱影忽想起一件事,“对了,我忘了告诉你。陆云舟说,他要找你报杀母之仇。你今后自己小心些。”
“他还敢找我报仇?!”
她感觉身后的人气息忽然冷厉起来。
反正自己过几天就回沧州去了,这两个人再怎么斗也不关自己的事。这么一想,她便又继续说道,“我正沿着河岸走呢,就看到岸边一座不大的河神庙。走近一看还有个男子跪在地上祭拜,那男子口中叽叽咕咕说个不停,我就躲在门外偷听。原来是方如意生前的青梅竹马,三年前方如意被沉河之后,他不知怎的在定水河岸边捡到了这支木簪子,就一直藏在身边作纪念。”
“那这木簪又怎么到了你手里?”楚莫低头看了她一眼。
“也是凑巧,他准备娶妻了,那日就将这簪子放到河神庙,打算跟过去做个了断。”朱影摇头叹了口气,“我等他走后,觉得那簪子有用,就捡了回来。”
三年,对男子来说已是长情。
“那簪子上的红字呢?”他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只轻轻挽住她的腰。
“自然是我用红漆写上去的。我怕谢晨认不出来方如意的簪子。正巧河神庙在修缮,墙根底下放着桶红漆。”朱影又掰了掰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