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在朕身边伺候,可内务府好歹也是你的地盘,怎么这么不上心?”
“那个姓刘的太监是个什么东西,他这样无法无天有多久了?”
“这个宫里,到底谁在给他撑腰?”
高公公擦了把汗:“回皇上,这个刘公公,就是奴才曾经给您回过的那件事里的一个角色,这里头牵扯的人甚多,奴才也怕打草惊蛇,所以一直留着他。”
牧倾远看了他一眼:“就是工部的那件事?”
“是,皇上。”高公公连汗也不敢冒了。
“行。那两个小太监,还有这个刘太监,回头不管是什么罪,先给朕把腿打断了再说。”
“是,皇上。”
“上回外邦进贡的‘白玉膏’,朕还没用过,听说有奇效,你给张太医拿着,带去明熙宫吧。”
“是,皇上。”
“高义,你今天除了‘是,皇上’以外,还会说什么?”
“是……”
“滚吧!”牧倾远在他身后笑骂道。
高公公好不容易抹着汗出来,叫来了安顺,让他这阵子多在内务府里待着。
然后他便请来了张太医,把药膏给了他。
“别告诉姜贵人这是皇上赏的。”
“是。”张太医知道药膏珍贵,不过皇上既然不想居功,自己也只好替他瞒着了。
替姜贵人看诊完,他想起高公公嘱咐的,去完了明熙宫,要上皇上的寝宫来一次,就赶紧先拐了过来。
门口的太监领他进去,牧倾远正在书房批阅奏折,见到他,便放下了手里的折子。
“姜贵人今天怎么样?”
“回禀皇上,烧退了,伤口也开始愈合了,应该没有大碍。”
牧倾远点了点头:“你下去吧。”
张太医走了几步,牧倾远又叫住了他:“今后若是明熙宫的病人,都由你去诊治,知道吗?”
“是,皇上。”
张太医退出了书房,正巧看到高公公迎面走来,不免八卦地打听起来:“老高,这位姜贵人……”
高公公一摇手:“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送走了张太医,高公公进了书房。
说真的,刚才张太医的这个问题,高公公也想去问自家这位皇上。
“皇上,姜贵人没事吧?”
“哦?没事,张太医说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高公公的眉头舒展开来,“那皇上也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朕是担心……”
“皇上要是担心姜贵人,去看看她不就得了。”高公公一边替牧倾远整理书册,一边随口说道。
“这个主意不错。”牧倾远突然道。
这回,轮到高公公吃惊了:“皇上,您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