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将荷花的花茎在手里转了转,欣赏着半开的花朵。
她将花朵凑近鼻尖,似乎是要嗅到其中的香气,然而她垂眼停滞的样子,又好像是在沉思或是回忆。
“皇上,这支采莲舞着实好看,你觉得呢?”半晌,太后问道。
牧倾远早已把花枝搁到了一边,正懒洋洋地喝着手中的茶,听到太后的问题,不过是“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内心是喜欢莲花的,不然也不会经常去宫中的荷塘边读书休憩,更不会要人剪了荷花来插在书房的花瓶中观赏。
问姜妤要那移栽好的十几缸姜贵人荷花,倒没其他意思,单纯只是喜爱。
只是,他并不喜欢刚才这个罗贵人跳的采莲舞。
前朝诗人夸赞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而这个罗贵人,染倒未必染,却有几分妖里妖气。
在他看来,刚才那一舞,却是玷辱了地上由姜妤辛苦移栽呵护的那些荷花。
太后知道他没兴趣,也不会说什么评价刚才这支舞的话,也就不再追问。
她看到罗婉芝戴着面纱,但是罗婉芝站得有些远,她看不清罗婉芝脸上的伤疤,以为这就是为了跳这支舞的特殊装扮,并不以为意。
不过,对于布置在场地中作为道具的荷花,她有了兴趣。
“罗贵人,这些花,布置得挺别致啊!”
“谢谢太后,太后娘娘喜欢就好。”罗贵人见太后赞赏,十分高兴地笑了。
“若是哀家问你要这些花,你舍得不舍得呀?“太后饶有兴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