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平微微一笑,拉住思齐,又跑了起来。
这次咸平拉着思齐越过操练的兵士,直接转到后面的一条小道,这条小道跟她们进来的那条小道一模一样,只是火盆的火光较为昏暗点。
两人都差点撞到墙壁上。
跑了会,咸平再次停下,手指着上方,“你听,你细听。”
思齐捂着急速跳动的胸膛,竖起耳朵,努力倾听自己的心跳声以外的声音。
她们面面相觑,竖起耳朵听了会,果然听到有声音从上面传来。
“大人,这是新做好的南阳木偶,请您过目。”
“好,放在那里,你们退下吧,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要过来!”这是国舅公孙的声音。
“咚咚咚——”
“我打死你个龟孙!身为公主,不以身作则,反而以身试法,当众夺取我的水磨,让我颜面扫地,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把我当做宰相!我打死你!”
如此仇恨的话语重复了十几遍,终于消停了。
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的思齐顿感尴尬。
这国舅公孙的声音充满了恨意,其用力之大,简直是要把她给大卸八块。
咸平微微一笑,拉着满脸尴尬的思齐,又前进了几步,咸平从旁边搬来一张椅子,让思齐和她一起踩在椅子上,她往上轻轻一推,竟然推开了一块。
这里竟然还有机关!
她拍拍思齐的肩膀,示意思齐和她一起踮起脚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国舅公孙在不远处,狠狠捶打着一个不高的木偶。
思齐眯眼望去,那木偶人已经残缺不全,脑袋扑通一声掉到了地上。不由得项上人头一痛。
公孙低下身子要去捡拾,咸平连忙拉着思齐闪到地下。
咸平灵活地跳到地面上,思齐则摔了下来。
“你现在知道你口中的国舅是什么人了吧?”咸平勾起唇角,浮现出诡异的笑,“他早晚要害你性命。”
“嗯。”思齐拍拍身上的灰土,没事人似的的站起来,尽管摔得股骨疼痛,在咸平面前,她不能咿咿呀呀,让她看轻。
一想刚才看到的国舅公孙的模样,还有说的那些话。
思齐霍然明朗,原主的公婆应当是接受了公孙的指使,与公孙里应外合,夺取了原主的性命。
否则,以齐家公婆的胆子与见识,绝不会想到那致命的一击。
给原主压上一个不敬君主,图谋君主之命的罪名,就是不想让原主活!
还有之前小皇帝给原主加封食邑,公孙从中作梗,给原主加的食邑全是榨不出油水的地方,原主的千户食邑也只是听上去威风,实际上比不过很多姐妹。
好狠的心!
好斤斤计较的人!
不就是夺了你的水磨吗?
咸平挽着思齐返回了操练场,训练的兵士此时四散开来,在各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