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凤,别走,我不会强迫你的,可是我想我想当着你的面做这个,求你别走……”凤看见这个王同学痛苦的表情,是那样难受,顿时,让她在慌乱中不知所措。
一会,很快就好了,我只当着你的面自己解决好吗?
男人和女人不样的地方,是任何男人面对光溜溜的年轻女人身体,不需要任何铺垫,都会飞蛾扑火,而女人面对这样男人,没有情感和心理的准备,都会被羞辱感攫住,感受着男人在就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她转身就跑,身后传来王同学绝望的喊叫……
可是,在她跑出去之后,王同学追了出来,是开着车追上她的。
“吴凤,你给我站住,你拒绝了我,我不恨你,我说过的话言出必行,我要给你介绍一个工作,让你过得轻松点!”
“”什么工作?”她望着摇出车窗,手握手向盘的王同学。
“给我家守店,只需要你周末来,我给你一月3000元!”
“哇,好多,确实比我在建筑工地打零工多了去,但是我不稀罕!”她说的是实话,看了他一眼,扭头继续朝前方走。
这下,真把王同学给气坏了,呼的一下把车故意朝前方的泥泞的水沟里驶去,然后把那里溅起的沾水跳了凤一身。
望着那呼着尾气呼啸而去的小车,她不由朝前方的车屁股后面踢了一脚,暗暗发誓,我不会靠任何人,我就只靠我自己,能够拥有自己很好的生活!
她一个乡下来的贫穷女生,就算倔强要按着自己性子来,也得有底气呀!她何来的底气,还可以瞧不起感觉不是好东西的有钱男同学?
是的,她是的有底气,底气来自于她在初中遇到的万老师,建校遇到的陈老师,这些老师不仅是教给她课本上的文化,还有文化背后的底蕴,做人的力量。
她苦难的年少时光,她就已经在不断改变着自主选择着命运,一直如此。
她小时候的村里确实又穷又苦。出门是一条崎岖的山路,村里到镇上赶场的拖拉机走到黄瓜坡那斜坡路段,甭说年轻的,就是老幼也必须下车齐推车。出个门都如此艰辛,更不要说生活了。常年累月吃着酸菜瓜豆,没有油水,上镇里看见油榨粑就嘴馋得很。我大概是十岁左右第一次随过年父亲带她和孃孃家的哥哥姐姐去过县城,县城给她当时的感觉就是高楼、车流、东拐西弯的道路……我的眼晴都看花了。
于是,她有读书的机会就特别向往城市,苦读书,死读书,就是想考取什么学校,然后进城,那就是她第一次朦朦胧胧要自主改变命运的决绝。
到了中学,秋收的收割稻谷时节,村里的稻谷大丰收,满眼的金黄,风微微地吹,饱满的稻谷刷啷啷的声响此起彼伏,等待收割。凤挥舞沙镰,跳进田艰苦奋斗,它锋利的锯齿,凝闪着酷暑最毒的一滴阳光。左手把稻,右手用沙镰轻轻一抹,“噌”,稻子割断了,稻子不断在后退,倒下,而人弯着腰,烈日把稻田的浅水晒得发烫,锃亮的白云也倒映在水中,这时,一个老男人突然从后面抱起她,然后就朝山里的的小树林里跑。
有人看见了那老男人的慌乱,却没人说什么,甚至都在嘲笑她要中招了……
好像周围除了风,没有人知道该出来说什么。她睁大了眼亮,就像照亮了她的内心,点燃了眼中的灯盏。她的双肩仿佛要生出翅膀,全身涌动着愤怒之情,凝聚着惊人的力量,她挣脱不了男人,然而沙镰开始挥舞,挥动着,自己的手刮了一层又一层,她不要命了,自己手上的血流出来,染红了背后的老男人,终于有人来拉住她,是同父异母的吴建……
虽然这样的兄妹关系彼此没有说过什么话,但那亲情尤在说最后一点善良她知道她会铭记一辈子。
回到那个家,她知道用墙角布满灰尘的那种黑漆漆的蜘蛛网敷在伤口上,能迅速止血复原,她是初中生,又文化的人,知道这样不卫生也找不到科学原理,可是效果就那么神奇。
继续在田地里秋收,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裤裆湿湿的胭黑一片,漫至屁股后面,呈醒目的枫叶状,深蓝的布裤,映出的红是黑黑的。
她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理都不理,抬头朝村里通向山外的那条公路张望……那里出去,出去……有当时她心目中最大的城市--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