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殿下都未曾开口，她便跳出来指责唾骂…
她怕殿下到时候难做。
雪青这般想着，指甲攥的更紧。
可若是殿下狠得下心，不管他是皇子也好，新皇也好，她定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沈青砚脸色苍白了几分，漂亮的浅色瞳眸一瞬不离少女，“九妹妹，我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你莫要恨我好不好？”
“真的？”少女抬眸看他，轻轻地问着。
少年愣了一下，然后面上浮现笑意，一如曾经那般干净澄澈，唇红齿白，甚至露出一颗小虎牙。
只是如今，再也没有人会将他看作那个黏人却可爱的沈青砚。
或者说，曾经的那个他，原本也不存在。
“那我想解除同裴祁的婚约，你可答应？”云止说着，又低头押了口茶。
沈青砚唇角顿住，俨然没想到她会以这个来作为条件。
少年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个干净，他看了她许久，不说话。
他不开口，少女也不开口，像是在玩一个谁先开口谁就输的幼稚幼稚。
可沈青砚哪里忍得住呢，他本就心怀愧疚。
少年低着头，似乎有些失魂落魄，他轻轻地呢喃着，很是失落，“你就…那么爱他么？”
云止没听清，蹙着眉头问了一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