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阿止一起淋过雪了。
就当…
“你陪我走过一辈子了。”他的嗓音很轻,轻到云止根本听不清。
她只能感受到他呼吸间喷薄而出的热气撒在她的脖颈,像是从骨髓深处钻出的痒,引得她想伸手去挠。
“你说什么?”她下意识追问。
少年将头靠在云止的肩膀,眼中不舍浓烈得近乎溢出来。
他不敢抬头,生怕云止看见,只梗着喉咙压制溃不成声的语调,“我说——
哪里好看了!一头白,像个老头子一样!”
云止闻言登时不乐意了,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腰,“哪里不好看,我们那还人均白毛控呢。”
裴祁听不懂她后半句的意思,鼓起勇气抬起头,扯着唇反驳,“不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
“哼,懒得理你。”云止不和他掰扯,只顾着牵着裴祁的手接着逛,东瞅瞅西看看,手里多了串糖葫芦,正慢悠悠地吃。
不过片刻,又忽然眼神一亮,当即拉着少年三步并作两步地跑。
她在一个摊位前停下,兴高采烈地拿起其中物件,扭过头看向少年,笑着问,“你看,这像不像我曾经送你的那个?”
裴祁顺势看去,只见一只面目狰狞的猪面具被她拿在手中,与她纤细白嫩的手一同出现,很不合时宜。
他愣了愣,思绪翻涌间,云止曾经送他的那只面具浮现脑海,少年应声,翘着唇畔回答,“嗯!像!”
他笑得多开心啊,眉眼弯弯,脸颊绯红,眼角晶莹闪烁。
原是都笑出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