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云止并未看几眼,很快挪开目光,思考着该怎么狡辩。
只她这一思考,就被裴祁发觉她的犹豫。
少年纤长睫羽盖住眼睑,遮挡其中闪烁的微光。
他不追问,倒是抬起头说起另一件事,“阿止昨日才让江太医为我把脉,怎么今日又请了一次?”
提出这个问题前,裴祁又将今日之事细细想了一遍。
今日购置物件回来后阿止才叫了江太医,说明定是购置途中发生了何等事情让她对他的身体产生困惑或担忧。
而途中他说过唯一与阿止无关的话就是问那个奇怪的人是谁。
那人身上有着一股常年累积的草药味,而他此前眼盲耳聋均是重症,抓药也在常理之中,或许他此前用的药,正是从那人处抓得也说不定。
又或许,他同阿止共同出行时曾撞见过他,如今不识得了,阿止心觉怪异,才再度请了江太医。
若说如此,他或许明白阿止为何几次三番请太医了。
约莫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唯恐噩梦对他造成剧烈影响,偏又碍于他此前的抗拒不好发问。
裴祁将头埋在少女脖颈间,鼻尖尽数萦绕云止气息,他轻轻呼着气,感受她控制不住地最真实的细微颤栗。
他并未说话,云止倒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你如今身体不好,若是不多看着些,我怕出岔子。”
什么岔子?
怕他出问题还是怕任务出问题?云止未说清楚,裴祁也不曾去问。
同样,他也未打算交代那百世过往。
那是光回想都会让他深感痛苦的记忆,自然只他一人记得就好。他如今回到曾经,不就为了更改最后的结局吗?又何故为阿止平添伤痛。
作者的话——
佩奇不知晓那都是梦,他只以为神秘女子让他回到了过去,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