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太多,以至于他忘记了那天晚上在酒吧里看见她抽烟的样子。
颓丧。
就是那个感觉。
他见不惯她抽烟的那个样子。
“怎么,烟瘾犯了?”
沈知婠动了动脑子,仰头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被他拉入怀,她只能以靠着的方式看着他,她抿了抿唇瓣,理所当然的“嗯”了一声。
容肆砚面色阴沉沉的,“是谁教你的?”
沈知婠茫然,“什么?”
“谁让你抽烟的?!”他脸黑得不像话,明明暴戾的性子要发作,可偏偏目光在与她对视时,什么也顾不着了。
她声音很轻,回他的话:“我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车祸醒来后。”她想了下,语气无波无澜:“我记得,你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抽烟。”
容肆砚:“你心情不好?”
沈知婠平铺直叙地说:“不是,是烟瘾犯了。”
男人盯着怀里的小女人看了半晌,倏地笑了。
“你笑什么?”沈知婠不解地看着他嘴边的笑意。
只觉得他笑起来真的很有感染力。
容肆砚淡着声:“没什么。”
沈知婠并不知道,容肆砚从得知她“死亡”的那天过后,连续多少天把自己喝到烂醉如泥,整天就没有一刻人是清醒的。
明明酒量是最差的,他还把自己喝得烂醉,最后被谢添送进了医院,后来出院后,消停了一阵子。
他借酒麻痹自己,她在借烟消愁。
“傻瓜。”容肆砚揉了揉她的脑袋。
沈知婠:“……”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抽烟,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他阴沉的目光盯着她,“听清楚了么?”
“哦。”她随意地应声。
反正又不是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哪能晓得她有没有抽呢。
再说了,烟瘾来了,她抵挡得住吗。
瞥着她脸上的神情,容肆砚眸光危险地眯起,能猜的出她绝对不会老实听话。
“要是不把我的话听进去,我让你后悔三天三夜。”他不疾不徐地在她耳边说完这话。
沈知婠反应了几秒,脸颊两边瞬间腾起一抹红,她嘴角都不利索了,“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肆砚瞟了她一眼,“你说呢。”
“……”沈知婠干笑了一声。
容肆砚薄唇微抿了下,将小女人从身上拉了起来。
宽厚的掌心朝她摊开:“烟呢?”
沈知婠:“什么烟?”
“你藏着的烟。”他盯着她说了两个字:“没收。”
“……”沈知婠抿了抿嘴角,“非得没收么?”
容肆砚没回应她,深邃的黑眸就这样望着她,静默不语。
最终,沈知婠起身,走向单人沙发,将上边的抱枕拿起来,将烟和打火机放在茶几上,“你要就拿去吧。”
她语气还有点不舍。
这烟还是她最喜欢的女士香烟,并且还是很烈的烟。
“还有没有?”他望着她,瞥见她满脸失落的神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过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像真的对一样东西很不舍。
容肆砚眸光微凝,顺着小女人的目光看了过去,“再看也没用。”
沈知婠看了他一眼,不想跟他说说,默默地把视线转移。
没收就没收吧,她还能让陈赞去给她买。
容肆砚将烟盒和打火机揣进兜里,睨了她一眼后,站起身,脚步朝门口的方向走。
沈知婠以为他今晚是不会在她这里留宿了的。
还没回神,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晚点我回来睡觉,去处理工作。”